玉音兒雖然聰穎,但練習《夔龍乘風訣》的進境和云嘯相差甚遠,除了沒有云嘯勤奮之外,天賦也是一大限制,盡管如此,她的前景仍不可限量。
云嘯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將來復興乘風門,玉音兒或許能助一臂之力,成為乘風門的中堅力量,不過,江湖上的刀光劍影,并非人人喜歡,玉音兒想不想過這等日子,還在兩說,眼下時機未到,不必提這事,順其自然吧。
玉音兒對云嘯的情誼絲毫未減,這一點云嘯能感覺得到,但他心里只有魚文秋,無法再裝下她人,他替玉音兒遺憾,卻無可奈何。
落花有意,流水并不一定無情,而可能是無奈。
兩人在前廳東拉西扯,仿佛回到了之前的時光。
外頭一陣喧鬧,應當是楊翠兒、祁鴇娘他們在送客人。
少頃,閉門聲響,院內恢復平靜,云嘯不由自主地站起來,往外走。
玉音兒在他身后笑道:“你在這里等她就是!她又不是甚么達官貴人,你何必這么客氣?”
若真是達官貴人,云嘯倒不會這么客氣恭謹了,他對玉音兒十分親近,對楊翠兒是七分親近三分尊敬,玉音兒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而楊翠兒則是一位大姐姐。
看見云嘯,楊翠兒略帶憔悴的臉上滿是喜悅,“嘯哥兒,看見你好端端的,我們也就放心啦。”
云嘯道“翠姊姊,俺命硬,運氣好,小小挫折,不算甚么!”
楊翠兒大大方方地拉著云嘯的手,就好像云嘯是她的好姐妹,“秋姐兒也真夠狠心的,把我兄弟拋閃得這么苦,你心里還想著她,是不是?”
云嘯點了點頭。
祁鴇娘冷笑一聲道:“你還挺癡情,哼,姐兒們騙的就是你這等癡情種子!那個秋丫頭,喬張做致,鼻孔朝天,尋常人瞧都不瞧一眼,怎么會瞧上你一個小廝?老身早就看出這里頭大有蹊蹺,瞧瞧,到底還是把你騙得團團轉悠,魂不守舍!不過,你這樣的,老身見多啦,許多癡情子弟,都是這么傾家蕩產,身敗名裂的!你呀,別再想著吃天鵝肉啦,趁早死心才是正經!”
玉音兒道:“媽媽就會事后精明!你老人家既然早看出來魚文秋要騙云嘯,為何不攔著?害得云嘯破財不說,還差點把命搭上!”
祁鴇娘道:“當時嘯哥兒興致那么高,被那丫頭迷得神魂顛倒,為娘攔得住么?再說了,你們何時聽過為娘的話?哼,吃一塹,長一智,過去這個坎,嘯哥兒也就不再吃這上頭的虧啦。”
楊翠兒道:“要說秋姐兒多半也是逼不得已,她要是不做,院主、鴇娘哪一個會輕饒她?罷啦,不說這些啦,免得嘯哥兒傷心。哎,對了,宜春院換主人了,聽說魚文秋也被司馬無庸帶走了,你知道吧?”
云嘯道:“俺也是剛知道。”
祁鴇娘嘆口氣道:“人家這叫急流勇退,銀子賺夠了,找個安身之所,逍遙快活去了。”因瞧見楊翠兒斜眼瞪自己,又道:“你瞪甚么?你眼睛瞪得再大,老娘也是這話,人家就是急流勇退,帶上幾個美貌姐兒,逍遙快活去啦!”
正午,祁鴇娘設宴招待云嘯,她還是想把云嘯挽留下來,將擁翠院做大做強,云嘯婉拒后把話題岔到西域之行上,講述一路上的所見所聞,趁眾人聽得津津有味時,把禮物拿出來,分給眾人。
祁鴇娘見禮物稀奇珍貴,喜歡得合不攏嘴,“打第一眼見到嘯哥兒,為娘就看出他不是凡人,瞧這物件多稀罕,就是那些達官貴人也未必能尋得到!幸虧嘯哥兒是自家人,不然的話,為娘可不敢這么屢屢沾光。”
云嘯并沒有詳細講述朅盤陀之戰的來龍去脈,也沒有講自己在那一戰中的事跡,更沒有說這寶貝乃朅盤陀國王所贈,只輕描淡寫地說這些寶貝都是自己從西域諸國覓來的他不喜歡炫耀自己的英雄事跡,更不想讓他們覺得這些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