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曹文三番五次向兩位谷主以及春夏兩位陣主暴跳吵嚷著要離開,芍藥谷眾人依舊強摁著他們過了那三十九位兄弟姊妹的頭七。
第八日一早,兩位谷主親自將眾人送到谷口,冷月盟握著云嘯的手道:“我們是真想讓你留下!記著啊,以后要想回來,我芍藥谷隨時歡迎。春、夏二位陣主,好生護送這幾位朋友!”
曹文道:“少套近乎,我可不是你們的朋友!”
冷月盟嘿嘿一笑,就當沒聽見曹文的話,他似乎摸清了曹文的脾氣,知道自己若不理會,曹文必定會更加生氣,而這正是他想要的,對方越生氣他就越高興。
曹文果然氣沖沖地問道:“你笑什么?”
冷月盟照舊“嘿嘿”地笑。
曹文眉頭擰成一團,怒火仿佛竄出額頭,若擱以前,說什么也要拼命掙回這口氣,可這段日子的軟禁大大消磨了他的莽撞之氣,知道動起手來只會挨揍,更添恥辱,想向讓云嘯替自己出氣吧,卻怎么也說不出口。這口氣,他只好咽下去。
到達谷口臨別之時,冷月盟正色向云嘯道:“云少俠,記著你說過的話哈!不然,芍藥谷可放不過你!”
云嘯一臉納悶道:“俺說過啥話了?凌谷主,俺說過啥要緊的話么?冷谷主這是啥意思?”
凌飛雪微笑著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冷月盟愣了愣,“哈哈哈”大笑著打了云嘯一拳道:“好小子,你的確沒說過,是我糊涂了。”
與兩位谷主道別之后,眾人加快了腳步。鉆青龍洞或許會省一些路程,但那里頭太詭異,指不定會冒出什么危險,因此,眾人寧愿走山路。
出了芍藥谷,又開始翻山越嶺,剛翻過兩個山頭,就瞧見秋陣主袁臻、冬陣主劉淼一個站著、一個坐在石頭上,好像在等候眾人。
云嘯停下腳步道:“那二位陣主也是來送我們的么?那咋敢當?”
張非窮笑道:“要是來送你們的倒好了,這位秋陣主啊,要強,放眼我們芍藥谷,論劍法,她只服陰陣主凌姊妹。聽聞你劍法很強,不服氣,一心要比試比試,可又怕凌姊妹攔著,便偷偷在這里恭候你了。”他提高聲音喊道:“袁姊妹,劉兄弟,在這里等候多時了吧?”
劉淼應聲站起,朝這邊連連擺手,“春陣主、夏陣主、云少俠、蘭姑娘、曹五當家的、諸位兄弟,在下和秋陣主特在此處相送。”
朱蘭蘭笑道:“本姑娘瞧你們是等著打架吧?”
劉淼笑道:“那怎么會?秋陣主不過是想和云少俠切磋切磋劍法,大家親近親近。”
云嘯小聲向陳寶貞道:“春陣主,這劍俺能不能不比?俺學武不是為了跟人爭強斗狠的。”
朱蘭蘭插嘴道:“不比?怎么?做縮頭烏龜么?學武不為了爭強斗狠你學他做什么?”
張非窮也道:“蘭姑娘說得是,你別婆婆媽媽了,切磋切磋吧,不然我們這位袁姊妹可要‘食不甘味,夜不安寢’了。”
曹文也道:“七弟,教訓教訓她!”他被芍藥谷捉住關了這么久,不久前又被冷月盟恥笑,窩了一肚子火,巴不得看到云嘯把袁臻揍一頓為他解氣。“我瞧她……”
陳寶貞打斷曹文道:“都別說了!袁姊妹,云少俠是芍藥谷的朋友,你攔著他切磋武功豈是待客之道?再說刀劍無眼,萬一有個失手,可就大傷和氣了。”
袁臻道:“傷了和氣自有我擔著,還請姐姐別管這閑事。咱們廢話少說,云嘯,劃個道道來吧!你若當縮頭烏龜,我就把龜殼掀了!”
陳寶貞向云嘯搖了搖頭,表示無奈,她若是強行阻止袁臻,就會傷了姊妹間的和氣,只好讓云嘯自己想法子。
云嘯俯瞰半山腰的袁臻,知道躲不過這一茬,嘆了口氣道:好吧,看劍!”
他話未說完,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