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善于用兵,安祿山若真造反,可要倒大霉啦!”
王京越道:“姑娘這話真中聽,若是云賢弟跟俺進京,一起保衛京城和皇帝,那就萬保無虞了!”
皇甫琴韻道:“那可不成,云嘯得跟我們走,我們耽誤了這些時日,路程可有些緊了,冰人可是說來就來,安祿山還不一定何時起事呢。”
王京越道:“天下之尊貴莫過于君王……”
皇甫琴韻打斷王京越的話道:“君王跟黎民相比,算什么?”
王京越笑道:“姑娘,若不是看在朋友面上,你口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俺必和恁翻臉。賢弟,恁看咋弄?北方苦寒之地,可受罪叻!”
皇甫琴韻道:“照啊,云嘯,你怎么看?”
云嘯一直默默看他們爭論,胸中早已打定主意:“俺跟皇甫兄他們去北方,回來再去看俺叔和恁。”
王京越道:“也罷,恁可要小心在意,俺要趕著進京復命了。”接著,他大喊一聲:“來呀,取酒來!”他話音剛落,便有兩個士兵分別捧著一革囊酒出來,王京越一手接過一囊,將其中一囊遞給云嘯道:“行軍打仗,不可無酒,賢弟,來,咱們干了,就此別過!”
皇甫琴韻道:“喂,我的酒呢?”
王京越哈哈笑道:“俺以為你一個女孩家不飲酒呢!咱丑話說在頭里,恁既然要喝,就得把這一囊喝干完,不然就別喝!”
皇甫琴韻道:“咦,恁廢話了,拿酒來!”
王京越笑著踢了旁邊士兵一腳道:“還迷瞪個逑啊,沒聽說姑娘要就喝么?還不快取!”
那士兵道了聲“是”,趕緊跑進帳篷。
皇甫琴韻笑道:“真會耀武揚威啊!”
王京越道:“那是,這便是做官的好處!”
說話間,士兵捧著革囊跑出,呆呆地遞給王京越,王京越又笑著踹了他一腳道:“真他娘的呆鳥,給俺弄啥?叫你給琴韻姑娘!”
士兵憨笑著把酒囊雙手遞給皇甫琴韻,皇甫琴韻朝士兵嫣然一笑道了聲謝,士兵紅臉低頭退下。
王京越揚了揚革囊道:“干了啊!”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地把酒往喉嚨里灌。
斜陽之下,白花花一片世界,三個少年立于山頭之上,在呼嘯山風之中豪飲。
酒未干,便有士兵跑來喊道:“將軍,人馬俱已集結,請將軍下令!”
王京越忙著飲酒,揮手示意傳令兵退下。
一革囊酒下肚,酒勁便即上涌,云嘯不免有些發暈,煩惱也隨之退卻不少,他指著仍在仰頭喝酒的王京越和皇甫琴韻“哈哈”大笑。皇甫琴韻不知為何也跟著笑了起來,酒水從鼻孔中噴出,但她仍不停歇,一口氣把剩下的飲了個干凈。
王京越把革囊往地上一扔,一抹嘴道:“暢快!和好朋友一起喝酒就是帶勁!”他一手扶著云嘯肩膀,一手搭在皇甫琴韻肩上。
皇甫琴韻雙頰緋紅,燦若桃李,笑吟吟地,大大方方任王京越那么搬著肩膀。
王京越雙眼通紅道:“咱們就此別過,你們兩個要好好的!”說罷,向傳令兵一揮手道:“傳令,開拔!”向云嘯和皇甫琴韻叉了叉手,大踏步離去。
云嘯突然想起一事,問道:“京越哥,項城知縣薛為先咋樣了?”
王京越停下腳步,回首道:“他?李林甫一倒,他就被流放嶺南啦,據說死在了路上。”
云嘯又道:“血虎幫這些人,若好好對待,倒是一支勁旅!”
王京越笑道:“兄弟,恁可真愛多管閑事,這還用恁說?俺不會虧待他們。”說著,他揮揮手,“走啦!”
看著王京越遠去的背影,皇甫琴韻道:“你這個哥哥,真豪氣!”
云嘯道:“那是自然,小時候,他就是我們莊上的孩子王。”
“薛為先又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