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之前,永王曾于宜道羈留嵥國使臣,期間似乎發(fā)生不快。以嵥人的性格,睚眥必報,轉(zhuǎn)而向永王公子行刺,并不奇怪。”
軒轅偲看了一眼右平章事,心中有些不快,早就聽說京中士族仇視延平王府,沒成想居然這么明目張膽的潑臟水。嵥國細(xì)作就是再怎么厲害,也不可能將他的動向了解得如此細(xì)致。
太子似乎有些懊惱,看著右平章事,問道“嵥國何來的三棱箭頭?”
右平章事不緊不慢,解釋道“三棱箭頭雖然是禁軍的特殊裝備,但嵥國弓弩的制造水平一向很高,想仿制并不難。而且近來,平川城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許多嵥國的暗探。據(jù)臣所知,有那么一些人并不希望促進(jìn)兩國和談。”
這一番話,寓意重重,首先撇清了皇帝,其次也將世家從刺殺軒轅偲的事情從摘出。再有,將永王羈留嵥使,同破壞和談聯(lián)系在一起。
軒轅椃點(diǎn)頭,問道“嵥國細(xì)作在平川城里,都做了些什么?”
“散步謠言,說此番乃是假意和談,令我邊軍松懈,而后奇襲延平。”
“這倒是有趣了,呵呵。”軒轅椃看向軒轅偲,說道,“偲兒剛從延平過來,你如何看?”
軒轅偲知道,這是皇帝在給延平王府申辯的機(jī)會,他不假思索,回道“家父羈留嵥使一事,純屬誤會。那日正值春分,是安王叔的忌日,家父對當(dāng)年護(hù)衛(wèi)不力,一直心存愧疚,故而每年春分,都會去蘭嶺祭拜。正巧遇見嵥使,便與之?dāng)⒄劊┲械拇笕嘶蛟S不知,嵥國的太尉是個極有學(xué)問的人,家父也一向喜愛詩詞,文人之間切磋求教,那是常有的事。”
他看看軒轅椃,繼續(xù)說“是否是嵥人行刺,我不清楚,但有人蓄意嫁禍陛下,意在挑撥皇室之情,卻是事實(shí)。”
太子有些意外,他正想如何為自己正名,以解除老皇帝對他的猜疑,沒想到軒轅偲先指出此事背后所隱藏的目的。“父皇,侄兒所言有理,行事之人心思齷齪,挑撥之意實(shí)在明顯。兒建議徹查,以還禁軍清白。”
軒轅椃點(diǎn)頭說道“此事不急,我軒轅宗室之情,豈是能被這等拙劣低級的手段所破壞?嵥使也曾在楫州水寨,遭人伏擊,眾卿以為如何?”
兵部尚書率先出列,回道“欽州水軍來報,是一干極擅水性的人所為,臣估算,應(yīng)當(dāng)是北霈河間府的人。兩國議和停戰(zhàn),這是他們所不愿看到的。”
“還請細(xì)說。”
“百余名刺客,同一時間潛伏水寨,且都訓(xùn)練有素,若不是出于軍中,定無可能。臣已查閱過臨近駐軍人員名冊,并無人員失蹤,所以絕不會是我國人員所為。其次,嵥人入霈,只有延平一路可行,且不說會不會行刺于本國太尉,百名人手光是要潛入國境,便是不易。故而,只能是北霈的河間府。河間府與楫州不過隔江相望,潛水游入,一個時辰足矣。”
軒轅椃重重嘆氣“朕也是這么想的,眼下非常之時,北霈這番小動作,實(shí)在令人厭煩。太子對嵥使入京一事,安排得如何了?”
軒轅炘神色嚴(yán)肅“今日已從楫州起行,沿淝水而上,不日便可抵京。我國腹地,宵小縱有膽量,也必然無從下手!兒亦派遣了三千率衛(wèi),水陸并進(jìn),萬無一失。”
或許是累了,軒轅椃起身說道“剩下的事,太子你看著處理。偲兒,去章臺宮里敘話,九年未見,皇爺爺可甚是想念啊。”
眾人感到意外,印象中,老皇帝從未像今日這般如此溺愛一名晚輩。
難道之前針對延平王府的舉動,皆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