槁,轉瞬即逝之間就化為了一名垂垂老者。
而中間的土匪也不好過,林巖那如同鐵鉗一般的雙手死死掐住了那人的脖頸,不過片刻林巖掐斷了他的脊柱結束了他的痛苦。
做完這一切林巖也覺得渾身的力氣一瞬之間被抽干了,原本他不該殺這三人的,他們殺掉這些孩子們就快離開了,但看著冤死者那痛苦的表情,林巖只覺一股熱流涌上了腦門,手中的匕首就這樣滑落出去。
看著沾滿鮮血的雙手,林巖頓覺一股無力感,緩緩靠坐在樹下,他突然想到自己大可一走了之,王富貴并沒有請求他追查兇手或是報仇,一切都是自己一廂情愿而已。
自己也只不過是一個離家游行的孩子罷了,什么時候又成為了一個俠客?林巖搖了搖頭咬牙站了起來,想想王家的十九條人命和王富貴吧,好人不該落得如此下場,這么做肯定是正確的。
將三人靠在墻角一個,坐在地上兩個,林巖朝著城寨內部走去了。
興許是老大受傷了,百來人的城寨里只有很少的人,或許聞到風聲的家伙早就開始打算盤領投他家了,只留下一些死忠或是搖擺不定的人。
城寨里燈火暗淡,只有城寨正中的大殿內人聲鼎沸,不過大多也是尋思著分家產的,只有小部分土匪才關心他們頭子的眼睛。
跨過一朵不起眼的深綠色小花后,林巖悄無聲息地爬上了屋頂,看著下方面色凝重的眾人。
站在土匪頭子對立面的矮小漢子說道“當年要不是宋大力你犯了色癮兄弟們怎會淪落如此,說是要給兄弟們和百姓們報仇去,這倒好惹到人家名門大派的弟子,說不定什么時候人家召集師兄弟來個除魔正道。”
“狼眼!大哥待你不薄你怎能如此落井下石,此時正值多事之秋,你等這樣掀起事端豈不是寒了咋們同袍情誼!”站在土匪頭子身邊的男子義憤填膺的說道。
“屁的同袍情誼,若不是為了給你們兩個屁股不干凈的東西頂包,咋們兄弟豈會流落到如今這個地步?若是你們還有兄弟情分的話現在就將那一本初階靈武技交出來,讓我等以戴罪之身回到軍營。此后我們兩不相欠!”狼眼帶著平時與他更為熟絡的兄弟們前來向宋大力討要那一本從王家搜刮出來的靈武技。
“吃里扒外的東西你不過就是想要我的賬本好去給那些士紳邀功罷了,實話告訴你賬本現在就在你爺爺身上,有本事就搶過去。”土匪頭子蒙著一只眼,另一只渾濁昏黃的眼球死死地盯著狼眼。
對方只覺得喉嚨有什么卡住了一般,劇烈地咳嗽了兩聲后連連后退,面前這個宋大力可是貨真價實的靈武者,自己一個普通人難是其敵手。
想到這里狼眼向后靠去,有著一幫兄弟們撐腰,狼眼的信心又足了起來,手插著腰道“時有如何,兄弟們別跟這個土匪多說,咋們拿回賬本和靈武技,統領肯定不會追究咋們的責任!到時候又回軍營里吃香喝辣!”
雙方劍拔弩張,林巖知道只需要一個導火索都可以導致他們內訌起來。
樓下不起眼的深綠色小花被山谷吹出的冷風吹得搖擺起來,而屋內的火把也被吹得忽明忽暗,在這視野不清之際,林巖瞅準時機朝著狼眼身邊的漢子扔出了那柄吮靈匕,徑直嵌入了對方的喉嚨之上。
幾聲咳嗽之后男子倒地不起,狼眼看到自家兄弟倒地之后臉都變綠了破口大罵道“宋大力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居然敢偷襲!兄弟們別跟這些土匪們廢話,今天咋們就要戴罪立功!”
土匪們紛紛拔出刀子兵戈相向,屋內的火把也被擠作一團的人群擠倒,火焰逐漸蔓延了整座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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