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剩下兩個,一個藍(lán)色的身影,已經(jīng)撲了過去——啞巴蘭,叫來了蠻神。
不過蠻神力氣雖大,撞翻了一個,卻又跑了一個。
那一個,跑是跑了,可沒幾步,忽然跌倒,滾落在地,接著,渾身是火,成了灰。
白藿香收回來了什么東西——大概,是一種針,不會對我們用出來的針。
這地方,被蕩滌的干干凈凈。
我回過頭,看向了庚長。
庚長跟我四目交接,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什么來。
這場糾纏,不光是他,我也累了。
“說起來,”程星河想起來了:“你當(dāng)初,可打過黑蟠龍一次,難怪跟你手足反目,現(xiàn)在吃上惡果了吧。”
我是打過,我那次打他,到現(xiàn)在,也并不后悔。
那個時候,身體已經(jīng)被祟污染,力量薄弱了下來,哪怕我已經(jīng)知道元兇是無祁,也已經(jīng)沒有了回天之力。
我能做的,只有跟他反目——否則,他為了揭穿陰謀,惹惱了無祁,那等到秋后算賬,我已經(jīng)不在天河,誰能護(hù)得住他?
我那個時候,自視太高。
我總以為,一切都在我掌控之內(nèi)。
結(jié)果,他被卷了進(jìn)來,搭上了千百年的光陰。
我伸出手,摸到了庚長的頭上。
庚長沒有開口,可也沒有躲閃。
這一瞬,附近一抹琉璃色的神氣倏然而落。
小龍女?
小龍女落在了地上,皺起了眉頭,一副十分不開心的樣子。
“怎么了?”
“還能是怎么了。”小龍女不高興的說道:“玄武天柱的局被打開,放出了不少殘神和祟的舊部,鬧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我還想想去大顯身手,可沒想到,那些東西擴(kuò)散的那么快,簡直跟滲到了紙里的墨汁一樣,抓也抓不到。”
原來,那些殘神席卷出去,要去害人,不過,天師府厭勝門擺渡門兵分幾路,把外頭圍的水泄不通,把損失,降到了最低。
小龍女的力量是強(qiáng)大,可那些殘神擴(kuò)散的太廣,一時無從下手,竟然沒發(fā)揮出多大能力,直生悶氣。
“有什么可氣的?”我說道:“抓住了那個元兇,給你出氣。”
“還說元兇呢!”不提還好,一提起來,小龍女更不高興了:“放龍哥哥還不知道,廣澤神君似乎只是略施小計,就把那個元兇給找到了。”
程星河他們都是一愣:“這么快?”
我倒是一點(diǎn)也不意外。
那是廣澤神君。
是算無遺策,多智近妖的江仲離。
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到的?
“是誰?”我看向了天河:“人呢?”
“這個嘛……”小龍女皺起了眉頭:“抓的時候,出了點(diǎn)小意外。”
她指向了九州鼎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