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是不好管理的。”
此話一落,趙獄司和周獄司頓時很幽怨的看了一眼書官,心想您可別說了,這動筆桿子的果然嘴皮子也不簡單,您是要把李獄司給氣死嗎?
果然,在聽到書官的話之后,李獄司渾身汗毛炸起,眼中忽而涌現(xiàn)出了一幕慘白炙熱的刀光,將整座大牢照了個通透。
“你說什么!李某人手底下的人都編入了他二人門下?”
李獄司大聲喝道:“你放肆!誰給你的膽子?”
書官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哦,忘了知會您一聲了,除了將你的監(jiān)禁時間延長了之外,你手底下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去到趙獄司和周獄司的地盤上了,當(dāng)然,也有不聽話的,不過都已經(jīng)被處理干凈了。”
說到這里,書官稍稍停頓了片刻,然后眼神漸凝,再次沉聲開口道:“而這,自然是高總管給我的膽子。你要是不服,三個月期滿之后,親自去找高總管質(zhì)問便是。”
言及至此,書官看也不看李獄司一眼,直接轉(zhuǎn)身,朝著密室那邊走去。
趙獄司和周獄司互看了一眼,想要再說些什么,可是轉(zhuǎn)眼看到李獄司殺氣騰騰的那張臉之后,頓時心思一沉,所有的話強行咽下。
他們又是一聲嘆息過后,連聲招呼都沒打,便也各自離去。
而等到三個人的身影都消失在刑獄長廊的盡頭之后,刑獄的每一座牢房中,那些已經(jīng)陷入深度睡眠的囚徒們都被一陣瘋狂,憤怒,帶著無邊殺意的吼叫聲給吵醒。
聲音很大,持續(xù)了很長時間才稍有停歇。
黎明前夕的關(guān)頭,書官又去李獄司的牢房中查探了一番,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安靜下來,沒有再發(fā)出任何聲音,只是背朝著外面,亦沒有轉(zhuǎn)身。
他就這樣靜靜的坐在牢房中的雜草之間,沉靜的像是一尊雕像。
書官審視了片刻,便帶著陰沉的笑意離去。
他沒有注意到,背朝著自己的李獄司,雙手雖無力的搭在盤起的雙腿上,只是卻始終保持著握拳的姿勢,掌心之間刀氣滾滾,帶著無與倫比的殺伐之意。
而他那睜開的雙眼之中,一層沉沉的殺氣更是緩緩聚集,凝于瞳孔深處,看上去無比的猙獰可怖。
仇恨的種子在他心頭發(fā)了芽,不知何時便會長成一顆蒼天大樹。
......
而與此同時,刑獄密室之中,阿刁已經(jīng)緩緩睜開了眼,比醫(yī)官預(yù)測的蘇醒時間要稍稍早一些。
此時晨光熹微,外面天色已亮,可這刑獄之中卻仍是昏暗的像是不分日夜。
密室之中的那盞昏黃燭火還在綻放著微弱的光亮,將阿刁的面容照耀的一片蠟黃。
他體表的藥草已經(jīng)被完全吸收,全部順著刀口融入了體內(nèi)。
那些可怕的刀口幾乎已經(jīng)完全愈合,縫合的針線也已被他那強健的筋肉給吸收消融,只在體表留下了一道道淺淺的痕跡。
短暫的沉靜清醒之后,阿刁微微伸展著四肢,渾身的骨骼開始噼啪作響,他感覺到體內(nèi)的五境刀意竟然比往日里要更加洶涌,隱有突破的征兆。
羲族不死天刀講究破而后立,想來是承受了高之葉的半神一刀而重傷之后,讓他體內(nèi)的羲族刀意變得更加強橫。
阿刁心中感慨道:“若真的是受一次重傷便能變強一次,那我說不得就要去找高之葉多打幾架了。”
心念至此,他不由又想起了昨夜高之葉那無比恐怖的半神刀意,沒來由打了個寒顫,他猛然翻身坐了起來,右手中的古刀感受到了主人的動靜,開始微微嗡鳴,一縷溫柔似水的刀意緩緩彌散而開,順著密室中的光線融入了阿刁體內(nèi)。
阿刁反手拍了拍古刀,眸間刀光一閃即逝,隨后便駐刀站了起來,瞇起眼睛打量著這間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