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過三旬,酒過五味,王志和斷安都趴在了桌子上,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一名小丫鬟走了上來,拉著王志的手,呢喃道:“哥哥,你有沒有事呀。”
腦袋暈暈沉沉,眼前的女孩的身影就像云霧一般縹緲,王志回道:“我可能喝醉了,不過我才喝了一杯啊。”
斷安喝了幾大碗,臉色通紅,望著屋外一片黑暗,才發現天色已經黑了下來,真是奇怪,二師弟曹樹怎么去了這么久還沒有回來。
斷安勉強支撐著想要站起來,王志身旁的少女卻徑直走了過來,一把將他按在了椅子上。
手法如此粗暴,明顯會武功,斷安卻沒有想那么多,呵斥道:“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那少女俏臉緊張,不知道如何解釋。
一旁的王志見了也十分迷糊,好端端的,他為什么不讓斷安站起來去找曹樹呢。
“呵,讓他來起來。”忽然間曹樹的聲音響了起來,他倒是一點沒醉,走路虎虎生風,自帶著一份威嚴。
一旁的小丫頭們見到他來了,便連忙讓出了位置。
打眼看去,曹樹的身旁還站著一位白袍小廝,王志酒勁上頭,只看到模模糊糊一片,他以為這是于秋水,便喊了句:“于前輩。”
斷安也認定了這就是于秋水,便朝他走了過去,邊走邊笑:“半個月不見,秋水你倒是胖了,想必是曹師弟家的伙食很好……”
收到的卻不是擁抱,而是一柄冷冰冰的劍。
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酒勁似乎也淡了不少。
眾人清楚地看到,這柄劍不是斷水劍,而是歐冶子名劍秋麗劍。
定眼一看,這柄劍的主人正是武安君趙武。
“狼狽為奸。”王志沒有想到堂堂的春秋七劍曹樹居然也投靠了朝廷。他現在總算明白了剛來曹府的時候門子為什么稱曹樹為陰陽君了,敢情這曹樹早已經當了朝廷的走狗。
斷安并不認識趙武,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不過他看著王志那番厭惡的模樣,便知道了這個趙武絕對不是什么好鳥。
皺著眉頭,斷安打算向曹樹討一個說法。
曹樹負手在身后,卻突然間把手抽了出來,一柄上面黑白分明的寶劍便架在了斷安的脖子上,斷安不敢動彈。
這一下,大伙都明白了,曹樹這是鐵定了心投靠了朝廷。
斷安本來就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臉上沒有絲毫的膽怯,除了些許的疑惑,更多的是戲虐,“沒有想到啊,春秋七劍的陰陽劍現在居然對著自己人。”
“自己人?”
曹樹冷嘲了一聲,“自從齊天師傅死后,就再也沒有了什么春秋七劍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本就是天公地理。像你們這等食古不化的家伙,看看都窮酸到了什么地步,這才是給齊云宗丟臉。”
斷安苦笑回道:“想當初師傅說你最聰明,七師弟陳三進最為蠢笨,沒想到到頭來,倒是最聰明的人當了叛徒,看來這齊天宗,也該亡。”
“呵,老子不和你口舌之爭。”曹樹奪了斷安的天怒劍,看著斷痕,再次嘲諷,“我都不知道,你劍都斷了,還有什么資格在這廢話?”
一旁趙武看著斷了的天怒劍,陷入了沉思,片刻后板著手指算了算,“如今天怒劍也已經到手了,春秋七劍,我們就有了三把,再湊齊四把,我們興許就能解開孔圣人留下的秘密了。”
一聽春秋七劍湊齊了四把,斷安臉色大變,心想他們是不是已經對其他師兄弟動手了?
看著斷安那副焦急的模樣,曹樹戲虐地回道:“你猜的不錯,其他幾位師弟俱已被我殺害,不過你們放心,他們死的沒有痛苦。”說著又看向了王志,“至于你們嘛,武安君閣下說了他要把這姓王的少年抽筋扒骨,我就管不著嘍。”
王志掌心雷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