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著,云墨天捏了捏自己的臉,立馬一副舔狗模樣,笑著走過去。
“不知遠公公今日前來,讓公公久等了。”云墨天拱了拱手,還對云青浦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下去。
云青浦裝作沒看見,繼續和遠公公攀談,“公公匆匆前來,還未說是何事,既然家父回來了,公公不妨現在說吧。”
遠公公對云青浦如此溫文有禮的態度十分喜歡,雖然江陵的世家公子不計其數,但大多張狂傲慢,眼前這位,長相清秀,看著干凈,不像那年去白馬書院傳旨,直接被那朱家公子轟了出來。
不過,今非昔比了,他現在可是太后身邊的副總管,誰見了都得給他三分薄面。
“云公子客氣了,咱家來,自然是好事。云老爺,太后遣咱家來傳個話,云氏兩位小姐溫婉賢淑,她老人家甚是喜歡。甘尚書的嫡長公子已是弱冠之年,兩位小姐年已鏢梅,太后有意為兩家賜婚,特派咱家來此,要二位小姐的生辰八字,好讓人好好合一合。這甘大公子可是陛下跟前的紅人,太后的親侄子啊,可不是天大的喜事嘛。”
“太后要小女的生辰八字?”云墨天的笑容有一瞬間僵住了,立馬又恢復到剛剛諂媚的樣子,“承蒙太后厚愛,云氏不甚榮幸。”
云墨天心里五味雜陳的,若是沒有齊南伯的事,以云氏如今的勢力,怎么可能和江陵貴族、姑蘇朱氏、會稽顧氏、清河崔氏一眾大世家相比,這怎么也輪不到他家女兒吧。
甘簡如此出生,雖未封侯拜相,但在江陵清貴里,也是數一數二的,除了軍功比不上聞遠侯府那位年少高位的世子外,并沒有什么低言尚一等的。
新帝若是和先帝一樣寵幸甘氏,只怕甘氏一族的勢頭會超過當年的姑蘇朱氏,成為整個南越最鼎盛的望族......而云氏女哪怕是嫡出,怕是連個做側室的機會都沒有。
可就算是陛下有意打壓甘氏,但甘簡的婚事,江陵那么多貴眷,如何輪得到他家?
云墨天想得有些出神,便聽到兒子的聲音。
“公公一路舟車勞頓,我已命人備好酒菜,不如公公先用膳。”云青浦笑著接過云墨天的話,并對他使了個眼色,云墨天雖有些疑惑,也沒再想下去。
“用膳就不了,太后叮囑過......”
“公公!您難得來一次潯陽,可不得嘗嘗這的特色,這再急的事,也不能餓壞了身體啊。”云青浦拉著他便往餐廳去,還放低聲音說道,“家姐日后是要加入尚書府的,云氏和太后攀了親,可少不得要公公多加照拂的。”
這遠公公見云青浦如此尊敬他,心里也是樂開了花,在飯桌上更是被云氏父子死命地灌酒。
酒過三巡,遠公公覺得不能再喝了,便催促云墨天將生辰八字交于他。
“公公,不再喝點嗎,我這府里還有好幾壇上好的佳釀呢。”云墨天說著又給他倒了一杯。
“不喝了不喝了,再喝下去,耽誤了太后的大事,可是要掉腦袋的。”遠公公看云墨天慢慢吞吞地拿上盒子,打開看了一眼,確定盒子里有字條,便擺著手往外走。
云青浦見狀趕忙上前攙扶著,勸著說,“公公,這眼看就要日落了,不如在府內休整一晚,明日再趕路吧。”
那遠公公雖有些醉意,卻也不糊涂,笑著對云青浦說道,“不留了,太后囑咐過,拿到東西即刻回去,我可不能耽誤大事。”
云青浦和云墨天看著在攙扶,實則在拉著他繞遠路,軟磨硬泡地晃到了門口,“云老爺,云公子,回吧回吧,咱家這就回去復命了。”
云墨天有些著急,向云青浦使了使眼色,云青浦皺眉搖搖頭,往門外街道上張望了好久,二人把人送到馬車旁,還想挽留一番。
“遠公公,你怎么來潯陽了。”
突然身后傳來一聲清冷的聲音,嚇得遠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