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被算計的怨氣消了幾分,可還是冷著一張臉道“有你們這么求人的嗎,你好歹還是讀書人,小小年紀居然這般趁人之危,這是君子所為嗎。”
“那出爾反爾難不成就是君子所為了。”沈淺音翻了個白眼,嘀咕了一句。
姚老深深地吸了口氣,他覺得今天就不該出來,沒被哮喘拖死,估計要被眼前這兩個氣死!
沈淺音看著姚老陰沉的臉色,斟酌了片刻,開口道“姚老德高望重,我們做晚輩的也知道凡事不能強求,我看姚老應(yīng)該不會很快離開揚州,不若這樣,三天,有勞姚老指導(dǎo)家弟三天,權(quán)當是還了這份人情,若是三天后,姚老還執(zhí)意不肯,我們也絕無二話。”
欲速則不達,沈淺音想要的是姚老真心的庇護,而不是為了還人情的假意答應(yīng),京城她勢在必行,但她不打算把弟弟也牽扯進去,所以她必須給沈湛找一個強有力的后盾。
“此話當真!”若是如此,他還勉強可以接受。
“家姐的意思便是晚生的意思。”沈湛繼續(xù)保持著作揖。
姚老斟酌了一番,點了點頭,指著沈湛道“那好吧,我這幾天就指點一下你,也權(quán)當是還了這份恩情。”
“多謝姚老。”姐弟二人又是一番行禮。
“你們還不走,難道還想找罵嗎。”
目的已經(jīng)達成,沈淺音也沒了留下的必要,叮囑了沈湛幾句,便離開了,沈湛也不想在這兒呆下去,朝著坐著的兩位作了一揖便去了廂房。
看著遠去的身影,一直默默無聞的懷寧突然睜開了眼,雙手合十,念道“阿彌陀佛。”。
“你念個什么啊。”姚老看著懷寧氣地吹胡子瞪眼,剛剛的怒火他還沒消下去呢,“我就是看不慣你這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你要我說你什么好啊,都二十多年了,你怎么就不能改改啊,當初你若是有剛剛那兩個一半的勁頭,再爭上半分,以你的才能,那何家早就是囊中之物了,那像現(xiàn)在這樣居無定所。”
懷寧了解姚宏澤,姚宏澤又何嘗不了解他啊,看著昔日也曾經(jīng)是高門子弟,只因被族人掃地出門才出家為僧,誰又知道連天越最有權(quán)勢的人都曾拒絕過的高僧,居然也會有那般落魄的時候。
他不得不承認比起懷寧的與世無爭,盡管剛剛那兩個孩子的做法讓他有點生氣,可卻頗合他的性情!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出家人諸事莫強求。”懷寧大師不再搭理姚老,一派老僧入定。
姚老知道是雞同鴨講,要是再說下去只怕真的會被氣死,哼了一聲,端著茶碗在一旁細品其中滋味。
------題外話------
最近的天氣都不大好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