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沈淺音聽著身后的聲音,身形一頓,嘴角微勾,心道上鉤了!
看著兩人的背影,姚老只覺得今天發生的事情都太不可思議了,姚宏澤自幼有哮喘之癥,雖然不是什么大毛病,但一旦發作起來可是會要命的,不知看了多少名醫都無濟于事,今天他本來游園游得好好的,卻在半道上病發了,當時他氣都喘不上來,更別提拿藥了,眼看著四周也沒有什么人出手相助,那時候他以為可能就活到這個份上了,當時都做好去見閻王的準備了。
可誰知腦子漸漸迷糊時,就聽見手傳來疼痛感,然后就有人在他耳邊說“呼氣,吸氣,做幾次吞咽……”,當時他也沒多想,命都快沒了也容不得他多想,就按著那個聲音去做,結果沒曾想居然真的沒事了。
他原本以為這事可能是有人故意為之,畢竟那些千金閨秀的香粉就很容易引發哮喘,這種事以前他又不是沒遇見過,可眼前的倆人這么一鬧,便是姚宏澤在宦海多年也有點摸不著頭腦。
不過尋常人尚且都知恩圖報,更何況他可是堂堂的儒學高士,要是傳出去他把自己的恩人氣走了,這老臉往哪里放啊!
“要走可以,先把條件說了,老夫還不想欠別人人情。”
“我們不是說了嗎。”沈淺音回過頭來,一副不解的樣子。
“就算你們一起說的,那充其量也只能算一個,還有一個呢。”
“那還請姚老說說,我們什么能提什么不能提,免得又自討沒趣。”沈湛沒好氣地說道。
“只要不違道義,而且又在老夫能力之內的,我都可以考慮。”他姚宏澤活了這么久那受過這個氣啊,可偏偏是他理虧在先,只能忍下來。
沈淺音見差不多了,開口道“是嗎,湛兒你說什么條件好呢?”
“姐姐你想吧,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不會有意見的。”沈湛回答道。
沈淺音沉思起來,“那我得好好想想,怎么辦呢?”
“啊,有了!”沈淺音眼睛一亮,對著姚老說道“我看姚老剛剛與湛兒相談甚歡,不如就請您收他為徒吧。”
姚老一口茶嗆在口中直咳嗽,懷寧大師嘴角微微勾起,這丫頭倒是機靈!
沈湛瞪大了眼睛,不知該說什么,這是自家姐姐嗎,什么眼神啊,他剛剛怎么就和姚老相談甚歡了。
“你……”姚老直指著沈淺音,生平第一次不知所措,他縱橫官場這么多年臨老居然被一個小丫頭算計了。
沈淺音眉目帶笑,可見此時心情極好,“姚老可是說了,只要不違道義,而且在您能力范圍之內的就可以的,可我看姚老的臉色,好像不大樂意答應的,不知是這違背了道義,還是您教不了湛兒啊?”
笑話,他教書育人這么多年,培養出了無數的國之棟梁,怎么可能教不了一個還未到舞勺之年的孩子,可這平白無故被人算計了一下,心里真是不爽啊。
早知道這丫頭這么狡猾,就不說那些話了,姚老一臉憋屈,“你也不問問你弟弟,他樂不樂意。”這小子剛剛跟他嗆了那么久,如果他說不樂意,那自己就有臺階下了。
“湛兒,你樂不樂意。”沈淺音微笑地對沈湛說道,她相信弟弟應該明白她的意思。
沈湛看著沈淺音,在望向姚老,說道“姚老德高望重,能得您教導,晚生自是三生有幸。”他要變強就必須有強力的后臺,沈家大房是靠不住了,他必須找一個強勁的后盾。
姚老只覺得今天是踩進坑里了,咬著牙道“你倒是識時務!”
沈湛知道現在的形勢已經轉換,是他們姐弟有求于姚老,聲音謙卑道“晚生自知天資愚鈍,不堪為姚老高足,只求姚老能指點一二,晚生必定會受益終生。”
倒是能屈能伸!姚老看著剛剛一臉怒氣的小子,現在謙卑的打躬作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