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淺音勾起一絲嘲諷的笑,心道沈悅?cè)憧烧婺芎a,明明是沈悅?cè)阒鲃犹岢龅模F(xiàn)在變成她主動的了,可現(xiàn)在沈淺音說了也無濟(jì)于事,當(dāng)時就沈淺音和沈悅?cè)氵€有她們各自的丫鬟,沈悅?cè)阋豢谝Фǎ诀叩淖C詞不足為證,傅夫子根本就不會相信。
“夫子,要不這事就算了吧,畢竟三姐又不是大房的人,要不您就別罰她了吧,讓三姐下跪認(rèn)錯也就是了。”沈悅?cè)阋桓贝蠖鹊臉幼樱焐咸嫔驕\音求情,其實就是在暗指沈淺音沒什么靠山,可以重罰。
想想沈沅蘭仗著自己嫡女的身份,沒少和她對著干,如今能在沈淺音這兒找回來,沈悅?cè)阈睦镆彩歉吲d的。
下跪認(rèn)錯,沈淺音目光逐漸發(fā)冷,她再不濟(jì)也是沈家的嫡女,給一個庶女下跪認(rèn)錯,沈悅?cè)愕男挠悬c大啊。
傅夫子沉吟道,她久在沈府做女夫子,對沈家的內(nèi)況也算了解,四小姐是沈大人的女兒,三小姐只不過是個寄居在沈府的親戚,而且四小姐的姨娘跟老夫人還有點關(guān)系,雖然老夫人不大管事,但若是罰了四小姐,會不會惹來麻煩……
看著傅夫子正在權(quán)衡,沈淺音慢悠悠的開了口道“四妹,這事情真相還沒查清呢,,四妹的清白固然重要,難道我的清白就不重要了,人生在世,清名何其可貴,傅夫子何等高潔,又怎么會容許這樣的事發(fā)生呢,您說呢,傅夫子。”
沈淺音好整以暇地看著傅夫子。
“沒錯,這事一定要調(diào)查清楚,不能讓兩位小姐受委屈。”沈淺音都這么說了,傅夫子想馬虎也不行了,不然她還有什么臉面做這個夫子呢。
“三姐,你為什么就是執(zhí)迷不悟呢,我都不打算追究了。”當(dāng)時又沒有什么人經(jīng)過,自己一口咬定,沈淺音不可能有證據(jù)的。
“別急啊,四妹,希望待會兒你還能這么想。”沈淺音看著沈悅?cè)悖缓煤玫幕刭浺环趺磳Φ闷鹕驉側(cè)恪?
“這詩是誰寫的看筆跡是看不出來的,既然三妹口口聲聲說是我因為嫉妒而陷害她,那么如果我沒有嫉妒她的理由,是不是就能證明不是我干的呢。”沈淺音眼波流轉(zhuǎn),無限風(fēng)韻。
“那三姐怎么證明。”沈悅?cè)愫苡凶孕牛驕\音不可能找到什么證據(jù)。
“如果我有人證呢。”沈淺音調(diào)皮一笑。
“不可能!”如果當(dāng)時她和沈淺音說話時有人的話,她不可能不知道。
沈淺音并不看沈悅?cè)悖瑢Ω捣蜃诱f道“夫子只要我把這個人證叫來,一切都會真相大白的。”
“那好吧,你去把人證叫來吧。”傅夫子希望這個事盡快有個了結(jié)。
香爐煙縷裊裊,水漏中的水滴一點一點的墜落,新月很快就回來了,身后還帶著一個人。
一看到那個身影,沈悅?cè)阋荒樀牟桓抑眯牛侨艘灰u石青色輕綢暗紋長袍,圓潤的臉上帶著幾分笑意。
“三姐,你把大哥叫來究竟是什么意思?”沈悅?cè)憧粗虮螅荒樀拿H弧?
“四妹待會兒就知道了。”沈淺音嫣然一笑,對著沈斌說道“大哥,是這樣的,昨天我跟四妹鬧了點不愉快,這事你知道嗎。”
沈淺音甜美的聲音令沈斌心神蕩漾,“知道的,當(dāng)時我剛好路過,就在假山那邊,我說三妹啊,四妹也是好心想幫忙,所以才想出這個招的,畢竟傅夫子可是很嚴(yán)格的。”
其實沈斌隱瞞了一部分,他當(dāng)時正在跟丫鬟在嬉鬧,不過這事無關(guān)輕重,他就沒說出來,要不然傳到父親的耳朵里,可能又要訓(xùn)他了。
“大哥你說什么呢,你不要聽別人瞎說。”沈悅?cè)憧戳艘谎坌略拢苡锌赡芫褪切略轮甘股虮筮@么說的。
沈斌就是個紈绔子弟,走到哪里都是被女人奉承的,一聽沈悅?cè)愕闹肛?zé),變了臉色道“你怎么跟兄長說話的,我親耳聽到的,而且說的就是事實,明明是你主動提議要代三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