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這樣的,昨晚我派墨桂去大哥的院子里送甜湯,結果我看墨桂回來時,身后不知沾了什么,就發(fā)現(xiàn)了這首詩,我想著還給大哥,可當時天色已晚,我不忍打擾大哥就寢,就想著明天再還就是了,今天又剛好是墨桂整理的書箱,她可能是一時不小心把兩首詩弄混了,所以就這樣了。”
沈悅茹說完淚眼汪汪的看著沈淺音,“三姐,我不是故意要冤枉你的,我當時一時沒想過來,所以錯怪你了,三姐,你就原諒我吧。”
沈淺音不得不說沈悅茹確實比沈沅蘭有腦子,見陷害不成就說是錯怪,不過沈淺音可沒打算放過她,“四妹這是怎么說的,既然是誤會一場,那四妹就給我斟茶認錯,也就過去了。”轉頭看向傅夫子,“傅夫子一向公正,剛才沒有異議,現(xiàn)在應該也不會有異議吧。”
傅夫子目光微偏,盡量不去看沈淺音,她現(xiàn)在什么都不能說。
沈悅茹心里一驚,沒想到沈淺音居然拿這個壓她,可那話是她先主動說的,不好反駁,嬌滴滴地看了沈斌一看。
果然沈斌看見了沈悅茹的樣子,頓時就心軟了,開口求情道“三妹妹,還是算了吧,畢竟誰還能不犯錯呢,四妹又不是故意的,三妹又何必這樣傷了姐妹之間的情分呢。”
姐妹情分,沈悅茹剛剛讓她下跪認錯的時候,可曾顧念了姐妹情分,難怪大伯父器重沈桓,沈斌耳根子太軟了,沈悅茹裝裝委屈就心軟了,實在是難堪大任啊。
“可是這個提議可是剛剛四妹說的啊,難道我給四妹下跪認錯行,四妹給我下跪認錯就不行了,這倒是個問題,回頭我還是問問大伯父吧,讓他來說說這到底對不對。”
沈斌恨不得收回剛才的話,他多什么嘴啊,畢竟這事怎么說都是沈淺音受了委屈,沈悅茹給她道歉那是天經(jīng)地義的,這事可不能讓沈淺音捅到父親眼前,到時候不管誰對誰錯,讓父親知道他寫了這首詩,父親非家法伺候。
沈斌只想趕緊把這事平息了,擺起了長兄的得架子,對沈悅茹說道“四妹,這事本就是你不對,就算你一時沒想到,也不能無憑無據(jù)的就冤枉姐妹,如今你就給三妹斟茶認錯,這事就過去了。”
沈悅茹貝齒咬緊了下唇,心里暗罵這個沈斌真是個墻頭草,可卻不敢明面上說,沈斌是沈府的大少爺,再混帳她明面上也必須敬著這位兄長,沈悅茹也不希望這件事鬧大,要不然她也沒好果子吃。
沈悅茹心里再憋屈,也得乖乖跪下的拿起桌上的青花白瓷茶盞向沈淺音認錯。
沈淺音撇了撇茶盞里浮沫,沈悅茹倒是比沈沅蘭能屈能伸,看來以后得多加提防。
一場風波就這么過去了。
回到棠秀苑,裴嬤嬤看著沈淺音臉色不好,關心道“姑娘,這是怎么了。”
“沒什么,嬤嬤。”沈淺音突然聽見院子里訓斥聲,眉頭微皺,“怎么回事?”
裴嬤嬤聽見院子里的聲音,眼中帶了幾分不悅,“又是絲雨在訓人了,這妮子,原先在揚州時就不怎么消停,來了京城后不知怎么的最近脾氣大得很,好像看誰都不順眼。”
沈淺音聽了裴嬤嬤的話,刮了刮茶沫,“絲雨最近都跟院子里什么人吵架?”
“不過是一些灑掃的小丫鬟,說什么活兒做的不好。”原先還好些,自從綾香的事情出了以后,絲雨就愛耍起了威風,裴嬤嬤看在眼里,心里十分不喜。
沈淺音冷笑,這絲雨倒是也不笨,知道自己現(xiàn)在什么處境,裴嬤嬤她不敢找麻煩,新雨新月難保不跟自己告狀,這院子里其他的婆子資歷足夠,她也就只能朝朝小丫鬟擺擺威風了。
“姑娘,需不需要敲打一下絲雨。”這可不是在載園,這在沈府還是應該謹言慎行的。
“把絲雨叫進來吧。”裴嬤嬤聽了很快就把絲雨帶了進來,裴嬤嬤以為沈淺音是要訓斥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