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大展風采。
……
酒觴流到末席,沈淺音一直注視的人起身了,端起酒觴,思慮了一會兒,吟道“挼歌按曲皆承詔。”說完把酒送入口中。
“杜公子文采真是不錯啊。”
“是啊,挼這個字可是很生僻的,杜公子能對上,文采也是不俗啊。”
周圍的人夸贊道。
杜承業聽著贊揚,眼中閃過得意的神色,他本身文采就不俗,為了今晚的詩會也是下了不少的功夫,如今有個大好的嶄露頭角的機會,杜承業怎么可能放過,雖然只是短短一句詩,但也足以在學子中建立起一定的名聲了。
沈淺音冷眼看著杜承業說完這一句,端起桌上的清茶,抿了一口,她知道這難不倒杜承業,畢竟杜承業為了振興杜家,這么多年的努力也不是白費的,想必來之前也是準備妥當,只是沈淺音今晚絕對不會讓杜承業稱心,
沈淺音看了一眼身邊的含煙,湊在耳邊叮囑了幾句話。
看著含煙悄然離席,沈淺音嘴角微勾,看著遠處的杜承業,心道,今晚我一定會讓你大出風頭。
顧晨看著溪中酒觴流動,耳邊聽到一句“背立腰肢挪捻”,遲遲無人回應,眉頭微蹙。
眾人臉上都有點為難,相比起剛才的挼,捻這個字更不常見,而且還是首字,想對上沒有那么容易。
“冰弦公子可是顧公子的至交好友,不如這最后一句就有勞冰弦公子續上吧。”駱盛好事道。
“就是,而且冰弦公子能來詩會,想必也是才子,這應該不會難到公子吧。”也有不少人跟著起哄,好像沈淺音如果此時想不出一句詩來,就是無能。
顧晨只知道沈淺音醫術好,就是不知道文采如何,也存了心思想考一考沈淺音,所以也沒有阻攔。
“諸位這么多人在席,都沒有人想出最后一句,我不過初來乍到,諸位朋友可當真是看得起在下。”
沈淺音心里冷笑,在座的這么多才子都沒有想上這一句,可見這一句并不是什么容易的,沒想到駱盛居然這么記仇,把這攤到她身上了。
“若是有真才實學,就算再難的詩句也不在話下,若是沽名釣譽,就算只是常見的詩句,也是難于登頂啊。”這分明就是在嘲諷沈淺音是在打腫臉充胖子,腹內根本沒有什么文學。
沈淺音雖作男兒打扮,卻也難掩姝麗,粲然一笑,給人一種雌雄莫辯的感覺,就算這里沒人知道她真正的身份,她也不想讓人看輕了她。
眾人只見沈淺音起身離開了席位,緩緩走到溪邊,拿起酒觴,丹唇輕啟道“在下不才,只記得王大家有一句,捻蒼髯笑擎冬夜酒,人事遠老懷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