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上前一步說道“回稟老夫人,這貓可以肯定是吃了有毒的東西才會死的,而且這梅子里也確實有毒。”
“三姐,你還有什么好說的。”沈悅茹怒氣沖沖地指著沈淺音,“三姐,你怎么能這樣,祖母平時多疼你啊,你怎么可以這么做。”
沈淺音看著沈悅茹一副痛徹心扉的樣子,走上前握住沈悅茹的手腕,譏諷道“四妹,這李大夫還沒有講完呢,祖母都不急你急什么,還有這指著別人的習慣可不好,四妹好歹是沈家的女兒,可莫要去學那下流的手段。”
“祖母,你看三姐……”
“這事還沒調查清楚,你們姐妹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tǒng)。”鄭氏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只覺得心里煩的很,“李大夫,你接著說。”
李大夫繼續(xù)道“這應該是一種叫做紫霄草的毒,中毒的人頭暈惡心,但只要劑量不大,就不會有性命之憂,這梅子里雖然只有這一點劑量,對人是沒什么危害但是這只貓卻……”
聽著李大夫的話,鄭氏心里舒了一口氣,她最近都沒有這些癥狀,可見應該是沒中毒。
“李大夫,既然這只貓是中了紫霄草的毒,那這梅子里的紫霄草又是從哪里來的。”沈淺音問道。
“這還用問嗎,肯定是有人下毒。”沈悅茹的目光直鎖著沈淺音,“祖母,這事可要好好查一下,要不然祖母的安危可很讓人擔心啊。”
就算沈悅茹不說,鄭氏也一定會徹查這件事的,鄭氏看向沈淺音道“三丫頭這事你怎么看的。”
沈淺音看著鄭氏目光,一字一句道“這梅子雖然是孫女給祖母的,但是這院子里那么多的人,來來往往的誰都有機會碰到,所以祖母若是要徹查,不如先把裕壽堂里的人查上一遍,然后再另行處置。”
自己的院子里出現(xiàn)了這樣的事,鄭氏當然第一個就想到會有內鬼,就算不是能也肯定是經(jīng)常出入裕壽堂的人才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下毒。
沈淺音這一番話下來,沒有為自己摘清干系,畢竟鄭氏只相信眼前看見的,解釋多了鄭氏反而會覺得沈淺音心虛。
鄭氏看著沈淺音點了點頭,“來人,去把院子里所有的丫鬟婆子都給我叫進來。”
鐘媽媽應聲去了。
鄭氏心思縝密,這么多年對于這些后宅手段,自是心知肚明,沈淺音不是她的親孫女,雖然梅子是沈淺音送的,但別人也不是沒有碰過,所以鄭氏也只是心里頭懷疑,沒有對沈淺音做過什么。
沈淺音眼角瞥向沈悅茹,唇角勾起一絲嘲諷,她也不知道沈悅茹這個腦子是怎么長的,居然敢在鄭氏院子里動手,這是當老夫人好糊弄嗎,她雖然多年不在沈府,但也聽母親說起過這位祖母的手段,孫氏本就不是省油的燈,鄭氏能這么多年壓制著孫氏,又豈會是簡單的。
沈悅茹感受到鄭氏打量的目光,身上有點不自在,但還是在心里安慰自己不會查到的,又不是她親手干的,沒什么好心虛。
不一會兒,院子里的丫鬟們就都聚齊了。
“李大夫,不知可有什么辦法,證明有誰碰過這些梅子。”鄭氏問道。
“這些梅子怕是不行,但是如果是紫霄草就大不一樣了。”李大夫對著眾人說道“這個紫霄草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凡是碰過的人手指上過上一段時間會有紫色的痕跡,而且短時間內無法去除,諸位都把手伸出來。”
十幾個丫鬟婆子都乖乖的把手伸了出來,李大夫挨個檢查,檢查了一會兒,走到一個丫鬟面前指道,“你的手上怎么會有紫霄草的汁液。”
李大夫指著一個十七八歲的丫鬟,鐘媽媽見此上前去把她揪了出來,“老夫人,這丫頭叫蓮蓉,是院子里做灑掃的粗使丫頭。”
鄭氏看著蓮蓉,眼神陰冷地就像是寒冰般冷冽,蓮蓉不知是心虛還是害怕,直接跪在了地上,只是這個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