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結果沒想到最后害他的居然是曾經心心念念的人!
“我當時才進府多久,跟你又非親非故,就算我像你說的那樣,我為什么要給你繡香囊,而且這府里人這么多,我為什么要交給你。”阿竹仍然是不服氣,因為她直到現在都不承認自己失手,否則張義怎么可能當初不說,這么久都不說,反而到現在才把這件事抖出來。
“我找到了當初在書房外打掃的盧媽媽,她說當初你也進過書房而且她親眼看見你把白玉拿了出來,只是她以為是將軍的命令,所以才沒在意,白玉丟失的時候,盧媽媽也曾經想過把這一件事說出來,只是因你幫過盧媽媽,所以她一直都在為你保守這個秘密。”
張義看著阿竹眼神透出失望,可他已經不打算說什么了,阿竹的所作所為,已經磨沒了他最后一絲的溫情。
沈淺音看著張義,眼中帶著點點憐憫,她可不是懵懂的少女,能看得出來,張義應該是對阿竹用了真情,不然早就知道了,卻偏偏等知道了聶鑠的病因后才說出來,應該也是想保護阿竹吧。
一開始沈淺音也認為是張義干的,只是他身上和房間里并沒有毒藥,再加上張義又把這件事說了出來,聶鑠又是個寧可錯殺也絕不放過的,所以才有了今晚這么一出。
可能張義也發現了聶鑠的病情不對,所以那時才會去書房里看看是不是阿竹的下的手。
“行了,到現在了就別再追究這些有的沒的,來人把阿竹關進地牢。”聶鑠指著阿竹道。
聶鑠一個粗人本就沒什么耐心,更何況阿竹還是要害他的人,他能容忍到現在就已經是極限了。
大戶人家下人犯了錯,一般都會去柴房挨打受罰,可聶鑠這么多年的名聲也不是蓋的,在將軍府里也設有和軍營里審訊犯人一樣的地牢,只要阿竹進去了,他有信心從她嘴里挖出東西。
看著要上前來抓住她的府兵,阿竹臉上沒有慌,沒有驚也沒有懼,竟然笑了。
“哈哈哈哈。”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眾人耳邊,阿竹清秀的面龐不知不覺的留下來兩行淚。
阿竹聽見張義的話,只覺得自己很可笑,她自詡聰明,結果人家一開始就識破了她的算計。要不是張義心悅于她,只怕她早就被趕出去了,枉她還在沾沾自喜,以為自己很厲害,甚至就連秦大夫都能察覺到她的疏漏,阿竹只覺得原來自己這么多年的努力都只是運氣好。
不知是在為接下來要面對的感覺到懼怕,還是因為計劃沒有成功而遺憾。阿竹的嘴角流出來一點點猩紅,滴在青石板上,可眼睛卻卻直勾勾的盯著聶鑠一行人。
“我承認,這一次我輸了,我輸得徹徹底底,你們以為你們贏了嗎,不,你們還沒有贏,你們都還沒有贏!”
笑聲回蕩在庭院里,那道纖細的身影很快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