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不可能會這么做!”阿竹怒聲道。
她潛伏在聶府三年,都沒有人發現她的身份,阿竹對自己很有信心,她不可能會干出自己暴露自己這樣的蠢事。
沈淺音難得的耐心了一回,“本來我們也不確定那沉水香里的馬錢子是誰下的,畢竟這聶府來來往往這么多人,而且也沒人知道是不是在府外動的手腳,這樣一來,查起來就跟麻煩了。”
此時于訥走出來,繼續說道“所以我們就設了這個局,故意放出風聲說聶將軍的病情好轉了,這樣那下毒的人肯定會有下一步行動,其實一開始懷疑的對象是趙伯,因為他是這聶府的大管家,想做點手腳太容易了。”
其實他們也不確定到底是誰干的,把這府里的人挨個篩選以后才鎖定了阿竹和張義,還有趙伯這三個人。
沈淺音歉意的看了趙伯一眼,“趙伯,還請見諒?!?
趙伯連忙說道“秦大夫何必如此,我被懷疑也是應該的。”愧疚的看了一眼聶鑠,“是老奴失職,害得將軍纏綿病榻,都是老奴的錯?!鄙頌槁櫢墓芗遥撬缫稽c發現阿竹的不對勁,將軍或許就不會差點沒命。
聶鑠扶起趙伯道“這也不能全怪你?!卑⒅襁M府多年,在下人口碑里一直很好,連他都沒有想到會是阿竹。
“所以我就跟管家說我打翻了沉水香,還叮囑他不要告訴聶將軍,如果真是趙伯的話,他一定會想辦法再把馬錢子加進沉水香里,可事實并沒有?!?
從設這個局開始,沈淺音就讓聶鑠盯著這府里人的一舉一動,他們誰做了不該做的事,都瞞不過他們的眼睛。
“秦大夫,那沉水香是我親自去買的,要是有問題的話,也不能說是我下毒吧,難不成你親眼看見了?!?
阿竹又看向了張義,“而且張義也進過書房,你怎么把臟水往我身上潑啊。難道就不能是張義嗎,畢竟聶鑠曾經處罰過他,難道就不能是他懷恨在心,伺機報復嗎?!?
沈淺音看著眼前的阿竹,現在的她完全沒有了平時的穩重,讓沈淺音想起了當初的絲雨,或許她們骨子里就是一個要強的人,容不得別人說自己失敗。
“那沉水香確實有問題,但是我們也不是因為這個才確認是你。”沈淺音看著阿竹,“確實,張義也是有嫌疑的,但是你難道不好奇,為什么我們已經抓住了張義,卻設計了今晚這一出嗎?!?
“為什么?”阿竹似是想到了什么,眼中劃過一道暗芒。
難道是當年的那件事,阿竹又看向張義,心道,不可能,當時沒有證據證明張義是清白的。
“我把當初那件事告訴將軍了。”張義的話打破了阿竹的最后一絲幻想。
“聶鑠怎么可能會信你?”
張義看著阿竹驚慌的樣子,只覺得分外諷刺,“你以為你當初干的事很完美嗎,你以為就不會有一點證據留下來。”
“張義,當初那塊玉明明是在你房間里找到的,我知道你恨我揭發你,但是這么多年我也沒有跟你作對,你不能誣陷我啊?!?
“我誣陷你!”張義好像是聽見了笑話,語氣嘲諷道“當初是你親手把那塊螭龍紋白玉交給我的,只不過你是把它放在了你親手繡的香囊里,所以我才沒有察覺?!?
螭龍紋白玉將軍愛若至寶,就連管家都沒見過幾次,所以當阿竹給了他親手繡的香囊時,他一心只顧著高興,也沒有發現那香囊里居然還有別的東西。
張義又冷笑了一聲,“當初我沒有證據,所以我沒有辦法,替你頂了這罪,只是我現在說了出來,你以為我會沒有證據嗎。”
當初他對阿竹生了男女之情,當阿竹給他香囊時,他樂的合不攏嘴,只是還沒等他高興多久,他就知道自己陷入了一個局。
白玉的事以為是別人暗害他,所以他這么多年來一直在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