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資格說別人,你有良心嗎,或者說你有心嗎,你連你自己的家人你都可以出賣,你有什么資格這么說我。”
吳賀再怎么說也是一個男人,現(xiàn)在小菱也還在,紀蘅這么不給他留面子,吳賀哪受得了這口氣。
“我這么做是公爹的意思,為的是我們吳家。”紀蘅最討厭別人拿紀家說事,就算是吳賀也是一樣,“而且當初要不是我,吳家能有今天嗎。現(xiàn)在我躺在床上,你還去外面風流快活,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來了京城后,你去了幾次眠雨樓了,那老鴇子都上門討債來了,你還要不要臉。”
當初紀蘅對自己娘家下手的時候心里也是不忍的,畢竟也是自己的家人,可吳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讓她這么做,吳賀更是求她了,反正她已經(jīng)嫁到了吳家,以后都是要在吳家生活的,為了以后的日子能好過點,就那么做了。
原本紀蘅就是一個庶女沒什么依靠,以為吳家會對她好點,可是吳賀最近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紀蘅聽著她說自己的不堪往事,也把吳賀的事給抖落出來了。
吳賀原本聽著紀蘅說得為了吳家,想起這段時間得意,心里火氣消了一點,可紀蘅后面的話,讓他的火氣又上去了。
“你給我住嘴,我去眠雨樓怎么了,那不過是逢場作戲,你以為那些個貴公子那么好應付嗎,我不跟他們找點樂子,誰會搭理我。”
吳賀怒目瞪著紀蘅,什么叫沒有她紀蘅就沒有吳家的今天,吳家能有今天難道全是紀蘅一個人的功勞嗎,紀蘅說得就好像他是吃軟飯的似的,而且哪個男人不風流一點,吳家不過就是依附呂家,京城根本就沒有什么勢力,紀家的錢也花的差不多了,父親就讓他趁著這段時間好好結(jié)交一些權(quán)貴,沒準兒將來還能派上用場呢。
京城這個地方可不比蜀州,遍地都是權(quán)貴,長寧侯府也不算什么顯赫人家,他一個商賈子弟文不成武不就,除了陪著應酬還能怎么樣,今天和那幾個走的近的公子哥兒要他陪著去青樓,他能拒絕嗎,不但要笑臉相陪還要幫他們付錢,一想起這個吳賀心里就一肚子火,回到家里紀蘅還這么一副嘴臉,吳賀的脾氣這就爆發(fā)了。
“我不過就是去眠雨樓逛了逛,你以為是去玩的嗎。”要是那樣花錢也值了,吳賀現(xiàn)在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不欲與紀蘅多言,轉(zhuǎn)身走向門邊,“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還一堆的事。”撩開簾子就出去了。
“吳賀,你給我回來,你給我回來。”任憑紀蘅再怎么喊,吳賀都已經(jīng)消失在房間里了,氣的紀蘅拿起一邊的枕頭就往地上摔。
“少夫人,您消消氣,不要生氣。”小菱趕緊勸道。
紀蘅就像是發(fā)了瘋一樣,“你說說我為了吳家盡心盡力,怎么他就要這么對我,我不過說了他幾句,而且我說錯了嗎,當初要不是公爹讓我去彩錦坊,我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嗎。”
小菱眼中閃過一絲暗色,繼續(xù)勸著紀蘅,“少夫人,您別說了,這里是侯府,不是在蜀州,要是被人聽見了可不好了。”
小菱的話讓紀蘅稍微收斂了點,眼神有點瑟縮,“被聽見又能怎么樣,難道還敢把我怎么樣嗎。”
紀蘅嘴上這么說,可語氣有點不足,小菱又繼續(xù)苦口婆心的說道“我的少夫人啊,您怎么連這個都想不明白啊,您現(xiàn)在這個情況可不能惹少爺不快啊,要不然您以后可怎么辦啊。”
“你這話什么意思?”紀蘅疑惑道。
小菱神秘道“少夫人,奴婢昨天聽說了一件事,你聽了可千萬不要慌亂。”
“你快說什么事,你只要實話實說,我保證不會怪你。”
小菱看了看四周,正了正色道“奴婢昨天路過夫人的屋子,聽著老爺和夫人在談些什么事,一時好奇就停下來聽了一嘴,結(jié)果沒想到就聽見了夫人在和老爺說想給少爺在說一門好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