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飛院。
沈斌是沈家嫡長子,院子也是沈府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地方,沈淺音看著頭頂上的鵬飛院三個字,據(jù)說這院子還是沈斌出生的時候,沈立修親自寫的就可以想到沈立修對沈斌的期望,只可惜終究是空歡喜一場。
沈斌因為身體不爽利,身為堂妹怎么也要來看一看,看著院子里,不同于沈湛的青青重歲寒,沈斌院子里只是種了些普通的花花草草,因為前日子下了場雪,只是一片白茫茫,院子里有幾個小廝還在清理殘雪。
“三小姐,您怎么來了。”一個穿著青緞馬甲的丫鬟端著一個托盤,剛從外面進來,看見沈淺音問道。
沈淺音對這個丫鬟還有點印象,是這院子里的大丫鬟梅香,問道“大堂哥病了就過來看看。”然后看了一眼梅香端著的托盤上的一個小盅。
梅香也是個機靈性子,見沈淺音看著自己手上的東西就說道“大少爺剛剛喝完藥,嘴里怪苦的,吵著要吃甜湯,奴婢就去廚房拿了一盅五果羹。”
“大堂哥喝完藥休息了嗎。”沈淺音問道。
“三小姐進去吧,大少爺吃完藥都要喝甜湯的,不然嘴里一股藥味睡不著的。”梅香說完就引著沈淺音進了屋子。
打起棉簾,沈淺音進了屋子,只見沈斌正躺在床榻上,臉色蠟黃,有點憔悴的樣子,看著梅香進來,還帶著沈淺音,說道“三妹妹來了。”
“大堂哥。”沈淺音微笑道。
梅香放下了手里的甜湯,把沈斌給扶起來,又給沈淺音搬了一個繡凳,沈淺音就坐在了沈斌床前。
“三妹妹今天怎么來了。”沈斌看著沈淺音問道。
沈斌的房間炭火燒的極旺,悶熱中還帶著一股藥味,沈淺音不由地皺了皺眉,很快就恢復(fù)正常,說道“聽說大堂哥身體不好就過來看看,不知堂哥身體怎么樣了。”
看著沈淺音關(guān)心的目光,沈斌眼神有點躲閃,“沒什么大礙的,大夫已經(jīng)開了藥了,休息幾天就好了。”
“是嗎,那就好啊。”沈淺音笑道,“大伯母還說開春了可要去玉心庵祈福踏春呢,我這來京城時間也不短了,可都沒怎么好好出去,不知這玉心庵里會是什么樣的景色啊。”
一說起這個沈斌倒是來了勁頭了,“玉心庵原本是京城的一位不知名的貴人修的,香火鼎盛,雖然是庵堂,可是庵中裝修的十分精美,那庵里不僅有著許多的奇花異草,最出名的就是那一片梨花林,既可以祈福又可以游玩。”
沈斌可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吃喝玩樂也是樣樣厲害,文采也是不錯,就是孫氏太過溺愛,養(yǎng)成了風流多情的性子。
“揚州也有普濟寺,那后山有一片瓊花林,就是不知道那個更好看。”沈淺音臉上帶著憧憬道。
“三妹妹到時候好好看看就知道了。”
沈斌和沈淺音正聊著,有一道嬌聲不小心打斷了這兄妹的對話。
“大少爺,妾身可是親自下廚做了馬蹄羹,您快嘗嘗……”棉簾再次被打起,絲雨一身的銀紅小襖,上面繡著纏枝花樣,步子搖曳的走了進來。
看著屋子里的沈淺音,絲雨臉上原本燦爛的笑意有點僵硬,沈斌看著絲雨的尷尬的樣子,絲雨原本是沈淺音身邊的丫鬟,想著上次自己無意間醉酒進了人家的房間,眼中浮現(xiàn)起幾分羞愧。
“絲雨,怎么見了三小姐不行禮啊。”一旁的梅香說道。
梅香不屑的看著絲雨,她才是沈斌房里的大丫鬟,按理應(yīng)該是她伺候大少爺,可絲雨爬上了大少爺?shù)拇玻闪送ǚ浚瑳]少給她氣受,可老天有眼,絲雨流產(chǎn)了,原本梅香以為自己的機會來了,可大少爺最近就是寵著絲雨,梅香早就看絲雨不順眼了,如今三小姐在,正好挫一挫絲雨的銳氣。
“三小姐。”絲雨低頭對著沈淺音行了一禮。
梅香看著絲雨就要往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