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宋姨娘你自己做的就做了,還栽贓給丁姨娘,她怎么招惹你了,若是丁姨娘出了事,四姐又該如何,她也沒惹過姨娘你,怎么還就要平白遭這種罪。”年紀最小的沈妙琳也嘟囔道,臉上也是不快。
沈妙琳和沈悅茹一直不怎么對盤,如今沈妙琳這話卻替沈悅茹不值,倒是讓老夫人多看了沈妙琳一眼。
宋姨娘在府里人緣并不怎么好,如今出了事真是墻倒眾人推。
原本想開口給宋姨娘求情的沈悅茹聽見這一番話,立馬閉了嘴,她雖然和沈桓達成了協議,可是卻未必十分信任對方,心里現在在想著該不會是因為事情敗露了,沈桓想要找她們母女做替罪羊吧,一想到這里,就把嘴邊想要求情的話咽了下去。
屋子里,沈立修的怒吼,老夫人的思量,宋姨娘的辯解;孫氏和沈沅蘭的針對;沈晚霏的冷漠;丁姨娘和沈悅茹置身事外;沈妙琳的嘲諷還有沈桓的心急。
沈淺音冷眼看著這一幕,只覺得異常的諷刺,這一個個都是骨肉至親,外人看起來的父慈子孝,家宅和睦,可真正的情況卻是相互猜忌,相互質疑,在這個大宅子里所謂的親情也不過如此。
沈淺音眼角間的余光瞥向了屋子里,看見了那水藍色錦繡芙蓉簾里若隱若現的一個身影。
“老爺!”一聲凄慘的嬌聲打破了屋子里的爭執。
原來是胡姨娘被胭脂攙著,身體微微發顫的從內室走了出來,胡姨娘剛流產,此時身體虛的很,給人一種弱柳扶風的感覺。
“你出來干什么,怎么不好好休息。”沈立修看著胡姨娘好像隨時就會倒下的樣子,面上帶了點心疼。
“胡姨娘快坐下吧。”孫氏指了指身邊的位子說道。
“老爺,剛才婢妾在屋子里全聽見了。”胡姨娘卻沒有聽孫氏的,而是在胭脂攙扶下,直接跪在了沈立修面前,哭訴道,“老爺,婢妾知道宋姨娘跟了老爺十幾年了,而且膝下還有二少爺,老爺若是顧及二少爺,舍不得處置宋姨娘也就罷了,畢竟婢妾肚子里的那個孩子也不能和二少爺相提并論。”
胡姨娘這一番話外加上那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殺傷力可是比宋姨娘的厲害多了,沈立修看著胡姨娘如此,心疼不已。
孫氏心里冷笑,這胡姨娘倒也不算笨,如今是示弱了,把自己擺在了低處,明明是胡姨娘受了委屈,老爺就算不顧往日的寵愛,就算是看在子嗣的份上,也要給胡姨娘一個公道。
“胡姨娘,你別血口噴人,宋姨娘根本就沒有給你下藥,而且這不過只是一個盒子,沒有人證,就算是到了官府,也不能直接定宋姨娘的罪。”沈桓看著胡姨娘的話令沈立修動容,立刻說道。
“二少爺,你怎么能這么無情,宋姨娘是你的生母,可婢妾肚子里的那也是你的兄弟姐妹,這事實擺在眼前,你怎么能這么狠心。”胡姨娘一臉的淚痕凄慘的說道。
“就是,二哥,你剛才那話可就不對了,難道那盒子不是宋姨娘的,還是那里面沒裝幻渺香,宋姨娘怎么沒給胡姨娘下藥,難道不成宋姨娘還想害別人。”
沈淺音這一開口,可是讓沈立修又不住多想,剛才沈沅蘭也說幻渺香的可能有別的用處,沈淺音又說不一定是害胡姨娘,難不成是想害他。
因為胡姨娘懷孕的緣故,要安心養胎,孫氏和其他姨娘不會來打擾,可沈立修最近卻經常來看胡姨娘,李大夫也說幻渺香會使人精神混亂,胡姨娘聞多了流產,若是他聞多了,會不會就變成傻子了。
若是他出了什么意外,沈桓就是這家里唯一的男丁了,偌大的家業就全都是宋姨娘和沈桓母子的了,沈立修越想越心驚,看著沈桓和宋姨娘也越來越不善。
而且現在胡姨娘還在一旁煽風點火,“只求老爺可憐可憐婢妾,婢妾原本就出身低賤,可那個孩子是無辜的,婢妾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