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結(jié)果,宋姨娘渾身像是被抽空了力氣,她原本以為沈立修會顧及沈桓還有這么多年的情分,頂多會像薛姨娘那樣把她送到寺廟里去,雖然那樣會清苦些,可她還有沈桓,以后總能熬出頭,可沒想到沈立修會這么狠。
“父親……”沈桓還想開口,給宋姨娘求幾句情,卻收到了沈立修的一記警告的眼刀。
“為父也是為了你好。”
沈桓看著沈立修的眼神閉上了嘴,父親已經(jīng)懷疑他了,他不能再多說什么,否則這么久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老爺,我真的沒有做,真的不是我干的,我沒有害胡姨娘流產(chǎn),也沒有陷害丁姨娘。”宋姨娘還是一個勁兒的為自己申辯,可是滿屋子沒有人相信她的話。
“宋姨娘,你怎么到現(xiàn)在還在執(zhí)迷不悟,不是你干的會是誰干的,除了你還有誰能隨意在你的院子里拿到這個盒子,不是你干的難道還是二少爺干的嗎。”
能隨意出入夕霞院的必然是宋姨娘的親信,除了夕霞院的丫鬟們,也就只有沈桓了。
孫氏這一番話,沈立修把懷疑又引到了沈桓身上。
宋姨娘見求沈立修無用,希翼地看向了沈桓,希望他能為自己說幾句話,老爺現(xiàn)在只有沈桓這么一個兒子,沈桓的話老爺一定會思量的。
可無論宋姨娘怎么看,沈桓都不為所動,宋姨娘見此心都涼了,沈立修這么對她也就罷了,可是宋姨娘最寒心的是沈桓的態(tài)度,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兒子,她小心翼翼的護著長大,宋姨娘在府里也不是沒算計過人,對沈桓卻是真心相待,可如今她出了事,這個兒子居然袖手旁觀。
“來人,把宋氏帶回夕霞院。”老夫人語氣不帶一絲感情,她對這些妾室本就沒什么好感,宋姨娘還做了這樣的事,老夫人就更沒什么好臉色了。
鐘媽媽這就叫了兩個粗使婆子,把宋姨娘帶了下去。
沈淺音看著被拖下去沒有半點掙扎的宋姨娘,她對宋姨娘對沒什么好感,可此時心里竟然為宋姨娘感到一點悲哀,沈桓自己對胡姨娘下手連累了宋姨娘,就算宋姨娘只是一個妾,那也是沈桓的生母,如今沈桓為了自己以后居然放棄了她,對自己的母親都尚且如此,可當真是無情。
一場鬧劇就這么收尾了,老夫人年紀大了,這經(jīng)歷了這么一回,只感覺心力交瘁,很快就回了裕壽堂,沈立修看見胡姨娘嬌弱的就像是風(fēng)中的柳絮,準備留下來好生安慰一番。
孫氏看見胡姨娘蒼白的臉色,安慰了胡姨娘幾句,就帶著沈沅蘭回了福祿院。
各個姨娘也回了院子,丁姨娘路上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嘴里一個勁的念叨著,“阿彌陀佛,真是菩薩保佑。”
沈悅?cè)銊t在默不作聲,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想些什么?”
回到了飛絮院,丁姨娘見一向健談的沈悅?cè)阋宦飞隙寄蛔髀暎櫫税櫮仟M長的黛眉。
“我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你怎么不想想是誰收買的雪蛾,把那些東西埋在地里的。”沈悅?cè)阏f道。
沈悅?cè)慵毤毣叵胫@件事,當時父親正在氣頭上,雪蛾又不在,要不是孫氏認出來了那個盒子,用來指認宋姨娘,胡姨娘流產(chǎn)的事肯定要扣在她們母女身上,那宋姨娘的下場就是丁姨娘的下場了。
“有什么值得想的,到底是老天有眼,宋姨娘做的事就算埋得再深也還是被揪出來了,再說不還是有老夫人嗎。”丁姨娘不以為然,完全不在意。
想起當初丁姨娘因為入府的時候,和老夫人鬧了點不愉快,所以這么多年老夫人對丁姨娘一直都是不溫不火,可今日老夫人居然主動為她說話,倒是讓丁姨娘看看見了曙光,也許老夫人還是顧念著親情的,這丁姨娘原本還算安分的心思又活絡(luò)了起來,心里開始盤算著自己的小心思。
如今孫氏娘家倒了,胡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