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府里最大的房間了,將軍吩咐特意留給秦大夫住?!辨九驗閵淙f庭的吩咐好聲說道。
“你們府里也有大齊的女子嗎?!?
沈淺音看著房間里裝飾的很奢華,一點也不比她在京城的閨房差,更多了幾分西戎的風味。
婢女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將軍的后院里有幾位侍妾都是大齊的女子,就住在隔壁院子里,所以將軍就干脆把這西苑都布置成了這樣?!?
沈淺音看著太師椅上的墊子不同于京城的錦緞,而是用皮做的,屋子里的冰裝在鎏金桶里,上面雕刻著不知什么的花紋,榻上放著
“行了,你們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一會。”沈淺音揮了揮手道。
婢女依聲退下。
銅漏的水滴一滴一滴的落下,沈淺音看著那裝飾豪華的房間,心里沒有半點輕松。
雖然暫時自己沒有什么危險,可是也只是暫時的,這仙門關終究是個危險之地,她進來了卻不知道怎么出去。
這人生地不熟的,她也沒辦法找人帶消息出去,畢竟
沈淺音托著腮坐在椅子上,想著莫云離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金牛草找到了嗎,于訥到底有沒有配出解毒丸,沈淺音第一次這么想念莫云離,她現(xiàn)在無比希望莫云離能夠醒過來,無論她之前再怎么否認,此時都必須承認在那個軍營里也就只有他會管自己的死活,也只有他有那個能力。
沈淺音正想著,突然一陣琴聲打破了她的思考。
好像是從西南傳過來的,琴聲傳遍了偌大的府邸,沈淺音還真是頭一次聽見這樣的琴音,《流水》的音調,這彈琴的應該是個女子,琴聲如流水泠泠,可好像其中還有著一絲幽怨,如泣如訴,仿佛是在訴說著無盡的哀愁。
“沒想到來了西戎也能聽見這個,真是難得。”西戎女子可未必有這樣的閑情雅致,想必肯定是位大齊的女子吧,這琴聲對于沈淺音來說,倒是有點家鄉(xiāng)的感覺。
現(xiàn)在屋外里已經沒有了在京城時的姹紫嫣紅,即便這西苑里住的大多是女子,可是這里卻沒有太多的花卉,不過這屋外的壁上精美壁畫足可以彌補這一個缺欠。
屋子里還是燥的很,婢女替沈淺音換上了冰桶,沈淺音坐在一旁吃著剛做好的奶糕,咬了一口只覺得奶香濃郁,又覺得味道不大一樣,問道“這里面放了什么啊?!背灾痛簖R的羊奶糕味道不大一樣。
“這是馬做的馬奶糕,這不加一點面粉,是把馬發(fā)酵后,直接用紗布吧水分濾干,所以奶香特別濃?!?
“是這樣啊。”到底是西戎的特色,和大齊不一樣。
那婢女看著沈淺音對糕點感興趣,又說道“將軍可見是對姑娘上心了,姑娘這以后還有好日子過呢。”
婁萬庭風流這府里人盡皆知,沈淺音長得也漂亮,那婢女不知道沈淺音是大夫,只以為是將軍的新寵,想在沈淺音面前賣個好,這才這么說道。
沈淺音自然知道這婢女誤會了,只不過她沒有責怪這婢女,反而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喜兒?!毕矁夯卮鸬馈?
“喜兒,聽著挺有喜氣的,這名字不錯?!鄙驕\音說道。
喜兒聽了沈淺音的話卻沒有半點喜悅,反而苦笑了一聲,“奴婢原本叫喜蘭的,只是那藍姑娘不喜歡奴婢沖撞了她的名字,所以奴婢就改成了這個?!?
“這藍姑娘是誰,這么霸道?!鄙驕\音心里隱約猜到這個藍姑娘應該是婁萬庭的某位寵妾,不過她想著多打探一點這府里的消息,這樣才能找機會脫身。
“那是將軍的寵妾,是一個叫藍玉兒的美人,是將軍的下屬送給將軍的,長得也算漂亮,聽說好像是從青樓里出來的,也是個大齊的女子?!?
說起那個藍玉兒,喜兒面上就帶了點怒色不過就是一個不知來路的齊女,有什么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