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淺音來了岳州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沈湛,可是她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畢竟來岳州時‘沈淺音’就死了。只得和新月換上男兒裝,先去學院看看沈湛。
白麓書院坐落在岳州有名的嵐山,大齊開國初期,為了休養生息,教化于民,當世有名的兩位文學大家朱式和趙勃在此立學教化,因趙勃喜愛養鹿,故起名白麓書院,太宗重視書院教育,御賜《九經》等書于書院。
當時書院殘垣斷墻,雜草叢生。朱式非常惋惜,責令官員,修復書院并自任院長,制定教規,延聘教師,招收生志,劃撥田產,苦心經營。當時著名的好幾位文學大家陸山,李象也來到白麓書院講過學。經過這百年的經營,才有了如今的規模,講學之盛,它郡無比。
不比其他山野之上郁郁青青的,這時至秋日,漫山遍野的楓林已然猶如若夕陽丹霞,千萬塊青磚石階經歷過歲月的洗禮,沈淺音從山底一路攀爬著,不知走了多久才到了書院門口。
沈淺音看著頭上那先帝親筆書寫的‘白麓書院’四個大字,總是蒼勁有力,也沒什么欣賞的心思,直接遞了帖子拜訪。白麓書院可是有名的文化圣地,對于門禁那可是相當嚴厲,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進去的,就連先帝文宗當初南巡時來到了岳州,想要參觀一下白麓書院都要按禮下帖子才能進去。
白麓書院內有師生舍,是學院教習的老師和學子們休息的地方,一般在書院里學習的學子為了讀書方便都是會住在學院的。沈湛當初也是住在了書院里,方便跟其他的學子們交流,以后要是走仕途,光是學識淵博可不夠,還學會處理同僚之間的關系。
“你不是學院的學子吧。”看門的人是個年過不惑的中年男子,一雙眼睛直盯著沈淺音說道。
沈淺音點了點頭道“不錯,晚生只是來拜訪故人的,還希望老師能夠通融一下。”
“白麓書院有規矩,不能隨便放人進去,你要拜訪哪位故人,你說出名字來,我幫你去叫他。”那位中年先生態度還算好,白麓書院規矩大于天,要是冒犯了就算是院長都得被趕出去,更何況他一個看門的。
沈淺音報了沈湛的名字,又說他是姚老的弟子,那先生答應去叫人,又把門關上了。
“不過就是個破書院,我帶著你翻墻也能進去啊,干嘛要這么麻煩。”新月看著緊閉的朱紅色大門不耐煩道。
“書院里的規矩不能不顧,我聽湛兒說,這書院管的極嚴,每晚都要查寢,還要按名冊查人,要是未經同意,有人私自帶人進去可是要按擅闖定罪的。”
沈淺音看著那朱紅色的大門,百年之后經過歲月的洗禮透著一股莊嚴,這就是天下有名的學院,不怪能培養出那么多的棟梁精英,一想到沈湛就在那朱門之內,沈淺音那從未定下的心竟有一絲安定。
不一會兒那位老先生就出來了,身后還帶著一個人,只不過卻不是沈淺音熟悉的那個人。
來人一席青衫,舉止溫潤,看上去和沈淺音差不多大,那少年長得很是清秀,看著沈淺音也算彬彬有禮,拱拱手道“晚生姓張,上進下杰,是沈湛的同窗,不知這位兄臺如何稱呼,找沈窗友有何事?”
沈淺音見眼前的男子應該是湛兒的同窗,也拱手還禮道“在下姓沈,是沈湛的堂兄弟,今路過寶地,所以特來拜訪。”
張進杰看著沈淺音有幾分與沈湛相似的面容,心里信了幾分,可還是不敢確定便說道“沈兄,不好意思,沈窗友現在不在書院里。”
“不在書院里,那兄臺可知沈湛現在在哪里?”沈淺音問道。
那張進杰面色有點為難道“兄臺,沈窗友之前沒有說起過他有什么兄弟要來拜訪之類的,在下不能確定,實在是不能告訴他的住址。”特別是現在,沈湛家中還出了事,姚老可是吩咐過不許隨意透露跟沈湛有關的事,這個節骨眼要是他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