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小姐來了岳州被山匪盯上,攔路搶劫致使死傷慘重,這聽起來倒是也說得通,可是沈安心里卻不大相信是這么回事,畢竟他隨著沈立行走南闖北這么多年,也不是什么見識都沒有,要不然也不會再沈立行死后接手他的生意。
岳州因為有白麓書院,為天下讀書人心向往之,有不少豪門富商,高門貴族的子弟都來此求學,因此岳州的布防絕對是嚴格的,要不然白麓書院就算再有名氣,可要是不安全的話,也不會有人也會跟自己的命過不去,怎么沈淺音來岳州就好巧不巧的遇上了山匪。
還有那財物雖然被洗劫一空,可是更主要的是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來,山匪打劫不過就是為了錢,又不是傷人性命,沈淺音的隨行人里雖然有不少侍衛,可也有很多的丫鬟,沒道理只留下一個活口,沈安覺得這作風倒不像劫財,更像是仇殺。
可是說是仇殺,沈安也沒想到會是誰干的,沈家現在可是皇商,誰會干這種事,難道是大房那群人嗎。
沈安這邊正疑心,總覺得這件事透著一股詭異,沈淺音卻說道“讓我去看看喚雪,我看看能不能讓她醒過來。”
岳州之行就只留下了喚雪一個活口,她的證詞至關重要,沈淺音一定要知道當時發生了什么。
蕙娘不知道沈淺音的醫術,可沈安卻是知道秦氏的醫術高明,想著沒準還真能讓喚雪醒過來,便對蕙娘說道“你帶音娘過去吧。”喚雪是女子,身體又不便,他一個大男人就不過去了。
沈安待著沈淺音出了大堂來到了一個小院子里,推開門只聞見一股厚重的藥味,沈淺音一眼就看見了那個在床上躺著昏迷不醒的女子。五官還是很熟悉的模樣,臉色比臘月里的冰雪還要蒼白,沈淺音看著喚雪身上纏著的那厚厚的紗布,雖然已經沒有了血跡,可還是觸目驚心。
沈淺音緩緩移到喚雪的床邊,素手搭上了脈,喚雪的脈很虛浮,雖然沒有性命之憂,可還是傷得很重,沈淺音取了一套銀針,在喚雪的手臂上挨個扎針。直到最后一針扎下,喚雪的手指好像動了一動,然后那睫毛動了一動,緩緩睜開了眼睛。
“小姐。”喚雪看見沈淺音,用沙啞的聲音試探道。
“是我,你別動,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不可大動。”沈淺音囑咐道。
沈淺音倒了一杯水,輕輕的喂給喚雪,沈淺音這般動作,喚雪有點受寵若驚,剛要開口拒絕,沈淺音一個眼神掃過來,示意她不要。
喚雪這昏迷了這么久,沈安和蕙娘找了大夫給她診治,每天都給她喝苦藥湯子,現在喚雪嘴里滿滿的都是苦藥味,沈淺音喂的水自然是賣力的喝。
“慢點喝,別噎著。”沈淺音細聲道。
喚雪又接連喝了幾杯,臉色還是很虛弱,聲音有氣無力道“小姐,奴婢沒用,裴嬤嬤,新雨姐姐還有那些人,她們……”
“你別說了,我知道了,我早就知道了。”沈淺音看著喚雪悲戚的表情,到底一起相處過,怎么可能沒有感情,“你現在受了很嚴重的傷,一定要好好養著,情緒不能太激動了,知道嗎。”
喚雪點點頭,沈淺音又囑咐了她幾句好好休息,就離開了房間。
“小姐,你不是要問她當時的情況嗎,怎么不問啊。”蕙娘跟著沈淺音一道離開了房間問道。
小姐不就是想知道當時是什么情況才把喚雪救醒的嗎,可是喚雪現在醒了小姐怎么反而不問了,蕙娘心里疑惑道。
“蕙姨你看喚雪那個樣子那么虛弱,我看得出她的情緒很不穩定,這要是再勾起她的傷心事,情緒一激動,我怕她會出什么意外,到時候那可就麻煩了。”沈淺音蹙眉解釋道,“反正她現在已經沒事了,先讓她把身子養好了再說吧。”
聽了沈淺音的話,蕙娘點了點頭,是啊,發生了這么大的事,一般的漢子都受不了,更何況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