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這要是表面上看的這么簡單就好了,可是架不住人家背后有人啊。”戚孜祥扶了扶額,眉頭緊蹙道。
高渠在戚孜祥身邊做了這么多年的師爺,對于戚孜祥也算得上了解,戚孜祥因為家世,在岳州還從未這么苦惱過,若是沒有非常麻煩的事,戚孜祥絕不至于如此,可沈家怎么就值得戚孜祥這般了。
“不知大人是在擔心光祿寺卿,還是姚老。”高渠問道,要說沈家值得注意的也就是跟光祿寺卿有點關系,沈家那個小少爺是姚老的弟子,這兩點倒是不能不顧及。
沈立修是正三品光祿寺卿,官階在大人之上,若是大人要是想升遷的話,確實不宜得罪,只不過聽說那沈家大房與二房只見好像還有點齷齪,關系不怎么好,可這畢竟是謠傳,打斷骨頭還連著筋,沈家二房要是有難,大房就算是看在名聲上也未必會不管,只不過比起戚家,沈家的根基還是太淺了,這也不是不能擺平的事,比起沈家,大人更注意的應該是姚老。
姚老可是兩朝元老,昔年先帝在時在朝中就頗有威望,如今陛下對姚老也是十分重視,沈湛是姚老的弟子,是白麓書院的學子,自己的徒弟家里出了事,還鬧得那么大,姚老那性子絕對不可能袖手旁觀,更何況這事要是處理不好,萬一上達天聽,那陛下知道了對岳州的治安肯定會不滿意,到時候還真是個大麻煩。
戚孜祥聽了高渠的話,眉頭還是沒有松開了反而更緊了,心道這要是僅僅只是這樣那還好辦了,可是這比他想象的還要麻煩。
“總之這段時間,你一定要緊盯著沈家的一舉一動,有任何情況一定要及時匯報。”戚孜祥嚴肅的吩咐道,這趟水比他想象的還要深,他是怎么都沒想到沈家居然還有那樣的靠山,那一邊發話了必須妥善辦理,這要是不能讓兩邊都滿意,那么別說他的官帽了,就連這條命,只怕都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