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去潮后,老村長選了個吉利日子,在一陣噼里啪啦的鞭炮聲中,學堂正中間掛上一個牌匾,上書“白馬私塾”四個大字。
王含章親筆所寫,筆走龍蛇,讓人不明覺厲。
看著私塾的名字王含章在心里犯嘀咕,這不算侵權吧?
當天,白馬私塾招生,三日后正式開學。
王含章一身儒衫,頭戴方巾,筆直的坐在學堂門前,持筆記錄著學生信息。
學生家長在旁邊目不轉睛的盯著先生手中的筆,白皙修長的手指有力的在紙上勾勒出一個個尺規量過的字體,只覺得這位年輕的先生一定是有才之人。
有些村民擔心這位年輕的先生底蘊不足,不像那些白發蒼蒼的老學究,一看就讓人放心,所以把孩子送到這里有些忐忑。
要知道,農家往往都是集一家之力才能送一個孩子讀書,然后一家人簡衣縮食,供學生花費,學堂中的花費對家庭有相當大的負擔。
對于這些人的擔心,許遠直接放話出來先教一年看看,若是學生讀書沒有提高,隨便把孩子領回去,他全額退還學費。
他表示,這點錢爺手指縫里抖一抖就出來了,只要先生開心,一切后顧之憂我包了。
村長拉著臉,把看熱鬧的人都轟走,理由是打擾孩子讀書你負責?你負的起嗎?
有幾個刺頭不服,嘀咕著“又沒有在讀書,只是在報名,哪有那么多……”
話說到一半,看著許遠不好看的表情,他們頓時一個寒戰,立刻跑走了。
許遠收拾他們不是一次兩次,他們自然知道許遠會武功,自己這幾下三腳貓功夫可不是對方的對手。
村長和許遠商量“我打算頒布一條村規,以后無事,嚴禁無關人等靠近學堂。”
許遠道“楊叔,你是村長你說了算,不用來問我。”
楊村長“噯”了一聲,“那哪能啊,雖然學堂是給村里的,但這學堂是大侄子你出的錢,你肯定有發言權不是。”
許遠道“這間學堂是建給王少爺的,楊叔有什么事就和他商議吧,不用來找我。”他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楊村長跟在后面追了幾步停下,笑罵兩句“這小子,不知道我老胳膊老腿的。”
他將煙袋鍋在腳底磕干凈,把煙葉袋纏在上面,看了忙活的王含章一眼,背著手往村子走去,隱約能聽到他的嘀咕,“王少爺……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