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門武功暫且沒有名字,只以無名功法相稱。
王含章認為,一般以“無名”為名的功法或人,都比較玄奧高深。
……
王含章修養了兩天便無礙,但沒等他開始教學,楊村長先找到了他。
楊村長陪笑道“王先生,上溪村新來了個先生,聽說是個老秀才,很有講究,想與您見一見,交流一下學問。”
王含章一聽就明白了這話中的重點,笑道“村里有人想去上溪村讀書?”
楊村長嘆氣道“上溪村早先的韓夫子雖是個童生,但他教書多年,經驗極其豐富,所以大家才信他,讓他做先生。”
“而這次上溪村請來位秀才,那自然更讓人信任他的學問。咱們白馬村是第一次辦私塾,相較于上溪村幾十年的名聲,我們自然差了些,所以村里的人心思有些浮動。”
“不過只要王先生您顯露自身才學,其他村子的人不好說,咱們自己村里的人肯定都是信您的。”
這話有意思的很,王含章不能不應,他想了想,說道“這事……學堂是許遠出錢建的,我也是受他的聘請才來,不如您先去和他說一說?”
楊村長默默嘬了口煙,點點頭,行禮走了出去。
王含章看著他的背影嘆了口氣,他是真心喜歡這份工作,可惜如今是做不成了。
上溪村的倔強出乎他的預料,同時也出乎許遠的預料。
許遠猛的從座位上跳起來,叫道“王村長要干什么?這是跟我許遠過不去啊!”
楊村長點點煙袋鍋,示意他坐下,“你這是干什么,說話就好好說。他老王什么意思你不知道?”
“哼,上溪村憑著私塾,這么多年一直高高在上,甫然沒了這個殺手锏,自然不愿意。”
“現在請來這個秀才,也在情理之中。”
他又抬頭示意許遠,“你坐下,好好說。”
許遠沒聽他的話,低頭沉思片刻,忽的笑道“村長,王先生讓您來找我,你不會不明白什么意思吧?”
楊村長“嘿”了一聲,轉頭不理他。
“實話和您說,王先生一身才學無人能比,但可惜沒有半分功名在身,所以……嘿嘿。”
楊村長一副早已預料到的模樣,頭也沒回“哼,王先生方一推辭我就想到了這點。要我說,這不是什么大事,既然王先生有才學,那去考不就是了。
雖然時間久些,一年?兩年?但有我在,村里的人當可彈壓下來。等王先生有了功名,那問題自然迎刃而解。”
許遠無奈的搖搖頭,“若真如你所說,那倒好辦了。但是王先生身份……不好說,無法參加科舉,所以嘛,自然就沒法有功名在身。”
楊村長聞言沉默了,他沒有問王先生為何不能科舉這種事。既然許遠都這樣說了,那肯定是無法轉圜之事,多問無用,不如想想法子如何改變這種局面。
如果王先生只是普通讀書人,而無任何功名在身,與上溪村的秀才在一起,連比較的資格都沒有。
即使你再謫仙風姿,腹有詩書,缺少頒發的功名證書,什么也白搭。
大家就是這么現實,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一紙文憑,就足夠替代其他所以東西。
更不用說這個讀書人至上的時代。
楊村長“吧嗒”“吧嗒”抽著煙,愁眉不展,卻沒有什么好辦法。
他孫子已經拜王先生為師,彼此相當于一伙,所以他現在的思考都是站在王先生的角度。
他思來想去,對許遠說道“唉,你說你,這樣的事情也不早告訴我,若是早點告訴我……”
“早點告訴你你要做什么?”許遠翻了個白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即使告訴你王先生沒有功名在身,聘用他做先生你還是會的!”
“別的不說,單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