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輕功卓絕,蘇昌迷迷糊糊間辨不清情況,只覺得“嗖”“嗖”一陣,就飛出老遠,在幾塊大石旁停住。
他將二人放下,自己一步躍上大石。
蘇昌扶著大石,勉強凝聚精力看是何人。
大石上一男子撫琴,旁邊一少女奏簫,剛將他們救回的人站在二人身前,神色少見的凝重,驀然間口發一聲長嘯直沖云霄。
待看清這三人面龐,蘇昌大松一口氣,徹底放心下來。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對旁邊調息的俞岱巖語氣輕快道“俞兄,不必擔心,我師弟師妹到了!”
觀這三人面貌,皆是十八九歲,正是游歷江浙的張汶,與楊銘、許佳三人。
張汶一聲長嘯直擊蒼天,混入琴、簫二聲中如有神助,將四周樹木震的簌簌作響,落下一大片樹葉。
嘯聲與獅吼相撞,無形的氣浪在某個節點瞬間爆發開來,霎時間,樹木低垂,百草紛飛,猶如龍卷風過境,一片狼藉。
那獅吼雖經久不絕,但已近衰弱,二者相抗短短時間,他便立刻收聲而退,不見蹤影。
張汶三人見狀立刻收功,帶著蘇昌與俞岱巖一路西去,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在他們走后片刻,有一人來到大石處。
這人身材魁偉異常,滿頭黃發,散披肩頭,眼睛碧油油的發光,手中拿著一根一丈三四尺長的狼牙棒,在林中這么一站,威風凜凜,真如天神天將一般。
他目無感情的在四周掃視一番,盯著草地上的幾滴血跡看了看,隨即離去。
這一晚臨安城中的人沒有一個睡的好,隔著五六里地,那一聲獅吼依舊傳到城中,極其霸道,讓聽聞之人膽戰心驚,不知如何是好。
官府里兵士調動,準備明日征討城外的怪獸。
……
蘇昌在半路就暈了過去,等他醒來時已是第二天。
這是一間竹林小屋,他出得房間,幾人正在屋前喝茶。
一見他出來,許佳立刻起身走過來關切道“大師兄,你怎么樣了?昨晚突然昏迷,可把我們嚇壞了?!?
蘇昌笑道“沒事,我只是內力激蕩間出了岔子,休息一晚就無礙了。”然后看看幾人,“你們已經見過了?”
俞岱巖哈哈大笑“見過了,蘇兄,你竟然有這些師弟師妹,個個英武不凡,真不知貴師是何等人物,若是有空,定然要拜訪一二?!?
張汶起身過來打量蘇昌有無不妥,側頭說道“我們師傅的確不凡。他對武當張真人很是推崇,言明張真人乃當代宗師,為武林貢獻非凡,只可惜緣慳一面。”
俞岱巖道“這有何難,待我此次回轉山門,定要向恩師稟明此事。不知前輩尊號為何,說不定恩師與貴師傅還是舊相識呢!”
“尊號?”
師兄妹幾人互看一眼,皆面色古怪。
俞岱巖察言觀色,忙道“莫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是我唐突了。”
張汶道“不是不是,而是家師似乎并無何尊號,且他的年紀似乎與張真人不是同輩之人,想來他們是不認得的?!?
楊銘苦笑一聲“隨師傅習武近十年,竟連師傅名號都不知曉,這弟子當的,實在失敗??!”
確實,白馬村的人只稱呼王含章為王先生,他們也是如此。從前并不覺奇怪,如今被問及,才發覺他們竟連師傅的真名都不知曉,這弟子做的,嘖。
幾人一陣苦笑,倒令俞岱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以為觸及他們不便之處,便沒有多問,后來只聽張汶言其師傅姓王,別的一概不知。
想到這里,俞岱巖忽的記起此時離恩師九十大壽只有八天,而自己尚且被人追殺,如何回得去,不由長嘆一聲。
蘇昌見他嘆氣,忙問及緣由。
俞岱巖將張三豐大壽之事說了,又道“如今屠龍刀已經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