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兄,我觀你所用劍芒威凝厚重,較我強上許多,不知是如何練得?”
話說著說著就來到武學方面,王子虛如此問道。
張汶道“并無甚奇特之處,只按照師傅每日任務來做,再有師傅不時指點,練上五六年就可如此了。”
“五六年?”
王子虛眼睛瞪的老大,“近水樓臺先得月啊!我若有祖爺爺這般前輩教導,定然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非困于此處藩籬之中。”
他初打通十二正經,便感到艱難滯澀,多日不得寸進,家中長輩知是遇上了瓶頸,才讓他到這里守一段時間,也算歷練了。
張汶笑著點頭,“你與師傅有那般淵源,等此次退敵后,你們見上一見,想來他也不會吝嗇指點你。”
王子虛興奮的點頭,突然斗志昂揚,指著門外道“要不咱們出去與那什么謝遜拼殺一番?你我三人皆非弱手,想來可與其一戰!”
殷素素輕哼一聲,“你知他是何人,就敢說這樣的大話。”
“何人?”王子虛當真未知謝遜是何人。
“明教可知?”
“自然知曉。”王子虛想了想道“從前聽我父親說起,明教是從波斯傳來的教派,以教主為首,其下有光明左右使,四大法王,五散人等高手,威勢極大。”
“只是自前任教主,好似叫陽頂天的去世后,便四分五裂,大不如前。”
他說到這里才反應過來,“怎么,這謝遜竟是明教中人?”
“正是明教四大法王中的金毛獅王!”張汶點頭,又一指殷素素笑道“而這位,就是四大法王中白眉鷹王的親閨女!”
“哼。”
殷素素橫了他一眼,知這話沒好氣,索性轉過頭不搭理他。
王子虛驚訝道“你們同是明教之人,可算同門,怎么還來追殺你們?莫不是得了失心瘋?”
殷素素冷道“什么同門?休要將我與那惡人扯上關系”
張汶無奈道“都是那屠龍刀害的,‘武林至尊,寶刀屠龍。’誰能抵得住武林至尊的誘惑!”
“那屠龍刀究竟有何神異之處,讓這么多人都趨之若鶩?”王子虛有些好奇,也有些不解。
“區區一把刀就能有如此神異,怕是以訛傳訛,有人有心推動的吧!”
“事已至此,說這些又有什么用,還是想想怎么退敵吧!”張汶搖頭道,“謝遜已知咱們在這島上,若是找不到咱們定不會善罷甘休。
我們如今在這密室中,食物淡水不知能撐多久,還有師兄的傷,早晚要出去的,得想一個萬全之策才好。”
“像我剛才所說,出去和他拼一場,鹿死誰手尚未可知!”王子虛激道。
殷素素忍不住潑他冷水,“你就知出去莽撞,可知他有多厲害,人的名樹的影,單憑四大法王之名,便可知他乃當世第一流的人物。”
“況且,我們若是敵的過,蘇昌又何至于躺在那里。”然后又將當日對敵的情況大體說了一遍。
王子虛將這話聽了進去,沒有接著說話,只有些煩躁的嘟囔了一句,“那該如何是好?”
張汶皺眉走來走去,不時打量四周,忽然道“不知這處密室有幾處出口?”
“兩處啊,怎么了?”王子虛隨口一說,然后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
“沒錯。”張汶笑的很開心。
……
謝遜上了島,在近處搜尋一番,路遇亭臺樓閣只管揮掌拍倒,不管里處有人與否。
他見這里屋舍連綿,不知凡幾,想到張汶、殷素素二人詭計多端,恐他們鉆了空子,趁自己在島中搜尋之際,繞路到船只停泊處逃走,便不敢太過深入,只搜了一小半便停了下來。
入夜,謝遜的雙眼瞪的像兩只銅鈴,在黑暗中散發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