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說著,心中卻很是警惕,同時暗暗擔憂,自己傳訊這般久,三師兄當早已趕來,怎的如今還不見他人影,莫不是出了意外?
公子哥道“嘿嘿,你這小妞還有三分姿色……房師,出來吧!”
“房師!”
威武男子瞬間露出喜色,連忙抬頭張望,不知這位高手在哪。
許遠三人立刻持劍戒備,這人隱藏四周,自己等人竟沒發(fā)現(xiàn),定是個高手。對方又來強援,可如何是好。
一時間,兩伙人都不說話,許家寂靜一片。
但等了片刻,這高手竟未現(xiàn)身,一個個不由用懷疑的眼光看向公子哥。
公子哥面色相當難看,正要再喊時,不遠處忽的傳來一聲厲喝,同時伴隨著對掌之聲,甚是激烈。
眾人忙向那看去,就見兩個人影一前一后向這邊奔來。
待到近處,眾人才看清,前面是一個年輕人,正是楊銘,后面是位老者,穿著與中原人甚異,滿頭短辮,想來就是公子哥口中的房師。
許佳眼尖,看到楊銘衣襟略帶血跡,心頭一緊,縱身兩步上前將他扶住,低聲問“師兄,你受傷了?”
楊銘對許遠、許月娘略一點頭,回道“無礙,那人內力深厚,但招式簡單,須得小心應付。”
房師落在對側屋頂,肅然道“你的武功,不錯,不錯,為我蒙古效力,財富任你挑選。”
宗副統(tǒng)領臉色一變,嘴唇動了兩下,欲言又止。他雖是此次行動的主事人,但房師說了話,他就只能聽著了。
這位房師可是當年與靈鷲宮宮主在大雪山對戰(zhàn)的大供奉的嫡系后人弟子,在朝廷一干王公貴族中地位甚高。
也就汝陽王這種實權王爺能請動他為自家后人弟子護法,其他人想得見尊顏都極其艱難。
楊銘吞下一粒丹丸,朗聲道“閣下說笑了,在下堂堂漢人,怎能為你們蒙古人驅使,那也太沒骨氣了些。”
他說這話的同時,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光頭和尚與持劍人身上。
他們的臉色都肉眼可見的一變。尤其是持劍人,更是直接低下了頭。
房師很是不悅,在大都可少有人敢拒絕與他。他再開口道“年輕人,你想的太多。為我朝廷做事,得到的遠比你做漢人多的多,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
他是真的愛材,楊銘以雙十之齡能有如此功力,比之大都的王公子弟可強上不止一籌,足以讓他折腰為之招攬。
楊銘再次開口拒絕,然后低聲道“我方才與他對了三掌,分別用了‘陽春白雪’、‘陽鈞天歌’、‘三陽開泰’。
得知他的掌力很是詭異,一半陰柔,一半溫煦,應付起來不要硬碰硬,要小心。”
這時,村里漸漸響起喧嘩聲,許佳那般大的動靜早將人驚醒,老楊村長讓兒子、孫子挨家挨戶的把人叫起,一塊往西邊逃。
楊銘的本事他略知一二,與他交手之人定是不凡,他們這種小老百姓,一旦被波及,那就是滅頂之災。
所以他不顧村人反對,拿出幾十年做村長的威嚴,讓大家往西山去。
老楊村長走在最后,他抬頭看向人群,想到方才一直不見張鐵匠。,于是召來一個孫子,讓他往張家去看是發(fā)生了何事。
公子哥見楊銘兩次駁回房師的話,讓他一臉不悅,不由冷笑道“你可要想清楚,房師這是在給你們,乃至整個村子里的人活命的機會呢。若是不答應的話,小心……哼哼。”
屋頂四人瞬間勃然大怒,話也不必說了,提劍縱橫而來。
公子哥驚了一驚,忙退后幾步,避開幾人劍鋒。
宗副統(tǒng)領暗暗啐了他一口,自己提劍迎了上去。
方才他連中許佳三招“白虹掌力”,如今運氣已很是勉強,不論對上四人中任何一人,定撐不住幾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