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既是找‘許遠’這個人,那么遲早都會找到你,一旦找到,后果可就難料了。”
“以元兵的性格,整個白馬村安能無恙?”
許遠沉默不語,臉上一片黯淡,“都是我之過也。”
“是誰的過錯現(xiàn)在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保證大家的安危。以我來看,除了這招‘自投羅網(wǎng)’,別的都不合適。不知你們有何妙計?”
王含章的目光從二人臉上滑過,許遠眉頭緊皺,許月娘卻若有所思。
她道“先生所言有理,為今之計怕是只能如此做了。咱們?nèi)リJ一闖汝陽王府,將他們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那么許遠這么名字他們就不會注意了,或者直接暴露名字身份,只是這樣危險性要大的多。”
“不錯,這正是我所想。”王含章點頭,“許遠,你怎么看?”
許遠聽了許月娘的話眉頭松了松,灑脫道“既然月娘和先生都這樣說,那我自然是同意的,只是單憑我們幾個,力量怕還微薄了些吧?”
“這是自然,汝陽王網(wǎng)羅的中原高手,可不是白白留著好看的。這次要召集我的徒兒們了。”
王含章驕傲的一笑。
計已定下,接下來就是實施。
這件事事關(guān)重大,許遠只告知了老楊村長,這是為了以防萬一。
萬一他們事敗,全軍覆沒,朝廷遷怒與他們,那就只能讓老楊村長帶著大家逃到山上去了。
不過許遠不覺得他們會全軍覆沒,尤其是有王先生在。
那簡直就是他們的架海紫金梁、擎天白玉柱,定海神針一般的存在。
……
師徒之間有特定的聯(lián)系方式,加上許遠有遍布全國的渠道,消息很順利的傳了出去。
他們能不能收到,或者能否及時收到,這是未知。
略收拾停當(dāng),將許若松托付給老楊村長,三人便上了路。
出發(fā)前,王含章去了張家一趟。
許遠好奇問及原因,王含章只道是讓張父多多照顧蘇家和韓家。
聽完,許遠就點點頭,沒說什么。
三人各乘一匹快馬,一路餐風(fēng)飲露,不過半月就到了大都。
他們進了老翁看守的院落,靜待弟子們的到來。
……
張汶是最容易找到的一個,畢竟天鷹教就在那里,傳信過去就能收到。
既接到師傅的信,他當(dāng)即就要起身。
殷素素道“師傅既是要找汝陽王府麻煩,咱們多帶些人手也好。不如我召集人馬隨同一起?”
張汶笑道“師傅讓咱們保持行蹤隱蔽的同時,且快些趕去,自然就不能帶同人馬了。只我一人快馬趕到也便宜些。”
“這樣的話,我同你一起去吧。”殷素素想了想道。
“你教中的事務(wù)還未結(jié)束,還是在這里吧。”張汶笑著攬住他,“以后可就要隨我一起回川蜀了,不知多久才能回來一次,多陪陪岳父,也讓他少傷心些。”
“爹哪里傷心了,”殷素素氣惱的捶了他一下,“別說廢話了,本小姐說了一起那就要一起去。快些收拾東西,別誤了師傅的事。”
張汶還想勸阻,但見她都開始召來先生忙活了,便將話又咽了下去,隨她一同收拾起來。
兩人雖只定了親,但也可算兩口子了,他們一同和殷天正辭行。
殷天正聽聞后未多說什么,王先生的事他自是支持的,只叮囑他們一路小心,然后兩人就離去了。
張汶二人一路行到蘇州,正午在城中酒樓中歇歇腳,吃過飯再走。
小二引著他們上了二樓,正值飯點,二樓的桌子有大半都坐了人,兩人尋了一個靠窗的桌子坐了。
殷素素環(huán)顧四周,悄聲和張汶道“你看東面的那兩桌。”
張汶裝作不經(jīng)意間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