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可以等汝陽王外出之時再動手,那時他身邊雖有高手,但絕不會如在王府中那么多,且也不虞有被包圍的風險?!睆堛胩嶙h道。
“你說的我和王先生想過,確比直接闖王府要好,”許遠點頭,“汝陽王一般出行身邊沒有太多人,除了玄冥二老是貼身保護,其他的高手不過兩三個,只是咱們摸不清他的出行時間啊,難道要在他門前等著?”
“太浪費時間,”王含章搖頭,“若是日日蹲守太被動了些,不如快刀斬亂麻,就近一次,只要他出城,立即動手?!?
“這般倉促,”許遠驚道,“不若再等幾日,摸清他外出規律再做打算?”
王含章道“多做多錯。一件事計劃的再完美,也終有漏洞,不如單刀直入,直面問題核心?!?
他見許遠還有猶豫,又道“你可知官府辦案,最頭疼的是什么案子嗎?”
“什么案子?”楊銘適時捧哏。
“不是計劃周密,環環相扣的案子,而是那種兩個人素不相識,其中一個把另一個殺了,轉身就走的案子。這樣的殺人案完全沒有頭緒,若不是正好有目擊證人,那幾乎是懸案?!?
許遠恍然,“我明白先生的意思了,咱們一伙人近十個,目標太大,很容易引人注意。不如快刀斬亂麻,盡早出手,辦完事馬上就走,誰也不知是誰做的?!?
“正是如此?!蓖鹾曼c頭,然后掃視眾人一眼,“你們可有更好的法子,或是要補充的?”
眾人皆搖頭,此事就此定下。
小院住不開那么多人,張汶等六人去附近的客棧開了房間,隨時保持溝通聯系。
汝陽王掌握軍機大權,需要巡查京外的軍隊軍事,隔三差五便要出城。
雖頻率極高,但卻無甚規律,有時三兩日出去一次,有時一日出去一次。王含章召集眾人散落在城門各處,或逛街、或喝茶,但都隨時保持聯系,一旦見到汝陽王出城,便立即追隨上去。
因城外的軍營分三處,他們不知汝陽王會去哪一處,所以只能用守株待兔的法子,在城門這個必經之路上蹲守。
他們沒有等太久,第三日,汝陽王便率眾騎馬呼啦啦出得城去。
過得片刻,八九匹快馬先后出城而去,緊隨汝陽王之后。
汝陽王快馬奔出十多里才漸漸放緩速度,帶著五六個高手和幾十個元兵護衛跑在官道上。
鹿杖客輕抖馬韁,快走兩步到汝陽王身旁,說道“王爺,祭祀堂來人怎么不去宮中見過圣上,而是到城外軍營邀您前去?”
汝陽王目光深沉道“護衛京都的三大軍營中,以阿李干為首,此次前來的風師與他是親兄弟?!?
鹿杖客恍然,怪不得風師一行先去了軍營,還讓王爺前去相見。
只是祭祀堂來人,不告知朝廷,卻讓王爺先來相見,這……
鹿杖客雖不曾做官,但常年在汝陽王身邊,對朝中大小事宜知之甚多,很容易就能發現其中的不妥之處。
難道是因為房師的原因?
他在心中猜測。
房師、東方白、剛陽、宗副統領還有汝陽王的侄子受許正陽的囑托,去某地殺人,結果一去不回。剛開始汝陽王還讓人大肆找尋,但是這么長時間過去,明顯是兇多吉少了。
朝中便有人因此對汝陽王發難,指責他害死房師。
的確,手下做的事與他做的沒有區別,汝陽王很順利背下這口黑鍋。
這次祭祀堂來人,明顯是沖著王爺前來,意欲興師問罪。
鹿杖客看著汝陽王背影,心道王爺自知對方是沖他自己而來,為何還要前去。在宮中指責對峙也就罷了,怎么還出城相見。
若是被圣上知曉,掌握兵馬的王爺和地位高崇的祭祀秘密會見,這可不是見小事啊。
他一時琢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