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的內力,玄冥二老暗暗叫苦,他們二人加起來一百多年的功力,竟然全然不及對方,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想他們在江湖這些年,可謂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若不是擔心張三豐對他們出手,二人的名頭早已冠絕武林。
如今在汝陽王府,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是王爺最依仗的手下,誰知竟在這里遭遇了滑鐵盧。
而且,他們竟然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
鶴筆翁忍耐著狂涌的內力帶來的經脈抽搐,分出一半心神略顯艱難的沉聲道“閣下是何人,為何要與汝陽王為難?”
“何人,取你們性命之人!”王含章眼中厲芒一閃,順著雙手輸出的內力竟然再增三分。
鹿杖客、鶴筆翁二人大驚失色,直生出一股絕望之感,等那洶涌的內力沖入自己體內,登時仰天噴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去。
王含章站在一匹馬背之上,雙目如電,掃視全場。桀驁難馴的戰馬感受著上方傳來的震懾力,一動都不敢動,老老實實站在那里。
看著昏死過去的玄冥二老一聲長嘯從口中勃發而出,直入天際,聲傳數里。
周圍的人盡皆駭然失色,不論敵我,同時停手,驚恐的看著那傲然挺立的“年輕人”,心頭百念千生,最終匯聚成一個想法
世間竟有如此高手?!
他們哪知,老和尚拼死王含章下的封印,在他從光明頂歸來后就已經解除。而且不但解除,還助他一步踏入神而明之之境,重回巔峰!
所以他才有如此自信,在對方大本營中找麻煩,之只是他不想將事情鬧大,在大都城中大開殺戒。
雖然他絕對可以做到,并可以全身而退,但是當朝廷抓不住兇手,而又要發泄出這口惡氣,找回丟失的面子,那就漢人百姓就遭殃了。
現在他在城外動手,結果與前種并無二致,但造成的影響力是不同的,如果沒有大股百姓發現,那么朝廷大概率可能將此事捂住,暗地里找尋兇手。
畢竟,朝廷的兵馬大元帥丟了腦袋,丟的面子可不是一點兩點。
并且,朝廷還有可能懷疑是汝陽王的政敵動的手。許遠早打聽清楚,這段時間里汝陽王的處境可不太好。
所以在相同的目的下,兩害取其輕。
遠處,正朝這里疾馳而來的幾人聞聽此嘯聲,瞬間止步停駐,直覺雙腳沉重如鐵,再難向前踏出一步。
一個中年人駭然道“風師,這是何人,竟然已達圣境?”
草原也有高手,他們將一流之上稱之為圣境。
前頭須發皆白的看著沉默不語,面色卻是相當難看。
他們接到汝陽王求援的信號就立刻趕來,哪知對方竟然是這樣的高手。
在這種情況下,汝陽王安能逃的性命!
風師嘆了口氣,正要開口讓大家離開,莫要去送死,抬眼就見前方一匹快馬向他們疾馳而來。
風師雙眼一瞇,看見馬背上那人正是汝陽王。
汝陽王臉上略帶驚慌,不停用馬鞭抽打著馬屁股,“快一點,再快一點!”
在他后面,一個身上帶血的人正施展輕功朝追著他,不知是這人輕功太好,還是怒氣激發了潛力,他雙腳奔跑的速度竟然全然不遜色于快馬。
簡直是人間奇跡。
汝陽王看到前面幾道身影,大喜過望,立刻大喊“風師,快來救我!”
他到底還是蒙古人,生死時速中脫口而出的話全是蒙古語,許遠聽了一耳朵,嘰里咕嚕的什么也聽不清,沒有在意,只顧發狠追殺過去。
他對汝陽王有如此殺意,不但是因為上次房師等人來襲,導致的許月娘重傷,還有對汝陽王勢力的恐懼,自己被通緝的些許慌亂。
許遠不是心思縝密之人,他也沒有什么大的志愿,只想讓身邊的人平安快樂,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