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又平淡的渡過這一生。
如今,這個簡單的愿望遭到了威脅,并很有可能被破壞。
他自然很憤怒,這種失去理智的憤怒連許月娘都不知曉。
以至于消耗大部分內(nèi)力,又受傷的他遇到了風師幾人。
……
王含章一嘯停歇,胸口多日來的郁氣登時煙消云散。
他看著周圍驚呆了眾人,目光一掃,鎖定阿二、阿三幾人。
阿二他們頓時有一種被猛獸盯住的危險,渾身一顫,立刻就要逃走,但為時已晚。
就見王含章身子一晃,悄無聲息的來到幾人身前,右手在幾人面前輕輕一晃,他們頓覺胸口一疼,然后就像斷線的風箏一樣立刻倒飛出去。
幾人噴出的鮮魚在陽光下格外鮮紅,其中有幾滴落到王含章的衣服上,他低頭看了看,輕笑一聲,隨手拂去。
那些雜魚般的元兵早在張汶等人的利刃下身死當場,如今又添了玄冥二老、阿二、清平道長幾人,四周一片血腥。
許佳神色略有不忍,但隨即又堅定起來。
那鷹鉤鼻元兵看到這些,再看站在那里深不可測的王含章,就像受到驚嚇的小鳥,怪叫著向遠處跑去。
看他逃跑的速度,應該是用上了畢生的力氣。
王含章沒管他,而是皺眉道“許遠呢?汝陽王又去了哪里?”
許月娘一聽,頓時大叫“糟糕”,她一心牽制鷹鉤鼻男子,無暇他顧,如今一見許遠和汝陽王沒了蹤影,自責不已。
王含章拍拍她的肩膀,讓她不必擔憂,“汝陽王只會軍中的粗淺功夫,即使許遠受了傷,也不會是他的對方,你不用擔心,咱們這就追過去。”
說罷,一行人便各自跨馬,向前方奔去。
汝陽王的馬不在這里,他是騎馬逃跑,所以定然不會跑進兩側(cè)崎嶇難行的樹叢中,那他只有官道一條路可以走,他們沿著官道追蹤,定然無誤。
不過他們沒走多久就停了下來。
一個身穿蒙古布袍,滿頭臟辮的中年男子站在路中央等著他們。
見到王含章一行人過來,他先是震動了一下,目光在幾人中來回掃視,似乎想找出其中的領(lǐng)頭者。
王含章會意,淡淡開口道“你是誰?”
對方遲疑一瞬,說道“你是這里的主事人?”
“我就是,你是何人?”王含章第二次問道。
中年人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說道“那個人在我們手里。”他說著,抬手扔出一片布料。
他內(nèi)力附著在上面,布料向他們急射而來。
王含章隨手一揮,就將布料拿在手中,定睛一看,果然是許遠所穿的衣服。
許月娘也見到了,驚呼一聲,“你們把他怎么樣了?”
中年人微笑道,“他很好,現(xiàn)在還沒有事,不過以后就說不準了?!?
他一副胸有成竹的談判樣子看的王含章心煩,身子從馬上一閃而過,沒等中年人反應過來,一只修長白皙的手便握住他的脖子,并微微收緊。
中年人感受著脖子上的力道,頓時膽寒,方才的自得立刻無影無蹤。
他艱難的“嗬嗬”兩聲,“你……你……”
王含章略松手,“他現(xiàn)在在哪?”
“在……”中年人話說到一半,忽然渾身一震,右手閃電般握拳直搗黃龍。
如他想象中的一幕年輕人被他雄厚的內(nèi)力震退,再被他一拳打飛的景象沒有出現(xiàn)。
相反,在他的內(nèi)力震動之下,對方恍若未聞,動都未動一下,反而還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好像是在問你在給我撓癢癢嗎?
而那一只手也全然無用,被對方輕輕握住,不見其發(fā)力,就能聽到自己的骨頭“咯吱”聲,緊接著就是一股劇痛傳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