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江湖聲勢浩大的征討賊人,粉身碎骨誓不罷休,那邊王含章漫無目的的游蕩趕路,不知不覺間行至大同城外。
王含章進了城,坐在一間酒樓上,看著樓下的人來人往,忽的回過神來。
他這是想事情入了魔,一時沉溺不出,幾日里水米未進,幸虧他神功已成,體內(nèi)自有小循環(huán),獨成一體,不然早已餓昏了,以至于見到酒樓方才覺餓,便叫來小二,雞鴨魚肉七七八八的上了一桌,慢條斯理的吃光,拋下一錠銀子,往城南去了。
這幾年他同王家聯(lián)系緊密,逢年過節(jié)王家便會差人送禮問候,不近也不遠,儼然是將他當(dāng)成祖宗供著了。
王含章也不吝嗇教導(dǎo)他們武功,從王文虎到王子虛,武功都很有長進,也算投桃報李。
如今出現(xiàn)這樣一個惡人,怎么著也得告知一聲,遇不遇到的提前有個準(zhǔn)備,也是他做老老……老祖宗的心意。
他腳步飛快,沿著官道很快就走了大半,遠遠的看著前方出現(xiàn)一人,衣著普通,但是高鼻闊目,不像中原人。他肩上扛著個布袋,鼓鼓囊囊一大塊,不知道裝了什么。
若是張清河在此,定一眼就認(rèn)得這正是那惡人番僧!
王含章心中微異,卻也未曾起疑,同這人擦肩而過后好奇的回頭看了一眼,就見那布袋中露出半個腦袋,他打眼一看,不是王子虛又是誰!
“兄臺,你東西掉了!”后面有人高喊一聲。
番僧聞言回頭一看,只見一個沙包大的拳頭迎面捶來,嚇的他差點魂飛魄散,急忙使了個鐵板橋避開。
“喂,你什么人……”番僧剛厲聲兩句,王含章卻聽都不聽,一掌拍來,虛虛實實,恍恍惚惚,哪里能擋得住。
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掌,番僧倒退兩步,胸口一陣起伏后,竟仿佛方才什么也沒發(fā)生,一點事也沒有。
王含章聳然一驚,這人練的什么功夫,竟這般古怪。
不知他是將自己這一掌的勁力化解了還是吸收了,王含章自襯通曉武學(xué)無數(shù),同類型的武學(xué)也見過斗轉(zhuǎn)星移、北冥神功,乃至化功大法,但這番僧使的武功卻與這些都不相像,實在古怪。
王含章想了想,說道“你抓了我后輩,還問我什么人!將他放了我就讓你走。”
番僧奇怪的看看他,又看看王子虛,道“你和他差不多年紀(jì),哪里來的后輩。你是怕我販賣人口吧,我不是,我只是與他有仇,所以抓了他去,你可以走了。”(自動帶入外國口音)
這番僧幼時遭變,而后幾十年流浪草原,晚年時踏足中原,雖然會說漢語,但也說的口音極重,其中漢家輩分什么的更不用說懂。
同年紀(jì)之人因輩分之故稱晚輩的多的很,還有的總角小兒是八十老丈的長輩呢。
王含章依著他的話點點頭,“是這樣,不過我看他像我一個故人,來,讓我看看他長什么樣子。”
他說著往前走,番僧也放開布袋給他看。
王含章剛?cè)ダ即鸵恢更c向他左肩,王含章好似早有準(zhǔn)備,反手以擒拿手抓他手腕。
但他這一指忽的握拳,翹起拇指頂?shù)剿直垩ǖ馈?
王含章手臂一陣酸麻,另一手與之對了一掌,兩人平分秋色。
番僧退后兩步,哈哈大笑“知道你漢人詭計多端,想來搶他,自己拿命來吧。”說完他將王子虛一扔,自己雙手彎如鐵鉤般撲來。
王含章哪想到自己讓這蠻子算計了,登時氣沖斗牛,以內(nèi)力將手臂穴道沖開,翻手迎上。
番僧習(xí)練的武功不知從何而來,詭譎多變,奇怪非常,完全沒有章法可尋。
往往一拳打你胸口,下一招卻攻你后背,變幻莫測,讓人防不勝防。
而王含章除了剛開始幾招沒有防備,被嚇到,接下來就和他斗了個旗鼓相當(d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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