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乘武學的掌握數量,前數一百年,后數一百年,王含章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他一掌拍出,暗含二三十種變化,拳、掌、指、肘,全身上下無一不是武器,那番僧招式再奇再怪,也脫離不了武學藩籬,王含章自然應付的下。
轉眼間二人已斗了百招,王含章越打越心驚,這惡人怎的越打越猛,越打越來勁,初時不甚熟練的武學,現在竟是信手拈來,世間真有這般天才?
他一時間心頭震動,暗道速戰速決。
兩人又過了幾招,王含章趁機拉開距離,番僧正打的興起,覺得和對方戰斗進步飛快,哪能輕易讓他走,立刻又撲上去。
王含章左手打出白虹掌力暫且一阻,右手當空一掌拍出,平平無奇,直截了當。
番僧破了白虹掌力,迎頭見這一掌拍向自己,瞬間汗毛倒豎。
這一掌清晰無比,半點勁風不帶,一分內力不含,比嬌小姐拍打情郎的力度還弱三分。
但是在番僧眼中,這掌卻比泰山更巍峨,較海洋更廣闊,猶如名山大川,連綿不斷,又同長河落日,波濤滾滾,實非人力可為。
他怪叫兩聲,兩手咔咔一陣作響,一手頂天,一手立地,接連變換六次,仿佛天地倒轉六次,陰陽輪轉。爾后慎之又慎的雙掌疊起,緩緩對上。
雙方這一掌,各自用處十二分的功力,是一身武學之要,雙掌相交,當真是非同凡響。
剎那間,無形勁風瘋狂刮起,吹動沙石草木翻滾卷飛,就像龍卷風一般,以二人為中心,朝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喝!”
“哈!”
二人接連大喝,下一刻,同時倒飛出去。
王含章十指連彈,道道劍氣不要錢一樣揮灑出去,在番僧身上留下一個個血洞,自己重重的摔到地上,“哇”的吐出一口血,受了重傷。
那番僧傷勢比他更重三分,但不知他修煉的是各種神功,如此重的傷勢下,竟然還能行走如風,透支生命一般抓起王子虛頭也不回的奔走,轉眼沒了蹤影。
王含章見狀氣的頭腦一陣發昏,掌心悄悄凝聚的真氣無奈散去,又是一口血噴出。
他本來猜測番僧會來同他打個魚死網破,誰料竟跑了,臨走還不忘帶上王子虛。
此刻他即使追上去,也是無功而返,甚至那番僧借著身體強橫,恢復快,反殺他也不是不可。
王含章一時各種想法涌動,權衡利弊后盤腿坐地,凝神調息。
過不多時,從王家莊趕來兩人,是王文虎和王振楠父子。
他們一見此地一片狼藉,先祖重傷原地打坐,便將情況猜了個七七八八,便侍立一旁護衛。
等王含章醒來說明情況,果然如是,三人便回返莊子養傷,又差人送信出去,告知自己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