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許遠(yuǎn)身子晃了晃,心頭暗道這莫七俠好厲害的鐵掌。
莫聲谷“噔噔”震退兩步,輕吐出一口氣,抱拳道:“許兄的流云拂手好生厲害,在下佩服。”
許遠(yuǎn)擺擺手,意興闌珊道:“你不過二十歲就有這般功力,我癡長你十多歲,卻不知活到了哪去,等再過十年,我可就被你甩開了。”
他心頭一時感嘆,遇到王先生時已錯過練武的最好年紀(jì),雖然亡羊補(bǔ)牢,為時未晚,現(xiàn)在也是一流高手,但比之少年英才,還是差了不少,可惜,可惜。
張清河叼著煙袋站在一棵樹下看他們比試完,敲敲煙袋走上來,朝對面一仰頭,“宋大俠,上次老夫沒有盡興,這次再來試一試,你的太極圓轉(zhuǎn)可有了幾分張真人的意思。”
宋遠(yuǎn)橋道:“師傅學(xué)究天人,不敢稱得其真意,張兄小心了。”
二人之前交手過一次,這次甫一開始,便各自以平常招式相對,未見他們有太大動作,但一招一式都甚有內(nèi)涵,俞蓮舟、張翠山等人看的津津有味。
許月娘看了半晌,拉著女兒回廂房去,路上笑道:“自來了這武當(dāng)山,他們就日日比試也不煩不累,真是好興致。”
許佳嫁給楊銘,已作人母,但容貌脾性還和從前無二,小女兒狀抱著許月娘的胳膊笑道:“他們是‘見獵心喜’了,之前在村子里,日日都是咱們幾個,招式都爛熟于心,一抬手就知道對方要出什么招。
來了這武當(dāng)山,幾位道長都是武功高強(qiáng)的,我猜他們定也是和師兄弟比試煩了,所以雙方才這么大的興致。”
“這倒沒什么不好,只是……”
“只是什么?”
“沒什么,”許月娘搖搖頭,轉(zhuǎn)言道:“不知道你三個師兄到哪了,是否見到了先生。”
蘇昌游歷剛回,就接到了王含章的來信,立刻同楊銘、韓厲去尋師傅去了。
“算算日子差不多了,應(yīng)該是見到了。”許佳扒拉著手指,眼中浮現(xiàn)一抹擔(dān)心,“師傅說他受了傷,不知傷勢怎樣,可還好。”
“放心,先生武功早已出神入化,不會有危險的。”許月娘拍拍她的手安慰道。
娘倆邊走邊說,不一會就到了廂房。許昊正在門口打拳,一招一式緩慢而有力,呼吸輕重相交,井然有序,分明是極厲害的筑基功夫。
在旁邊教導(dǎo)他的,正是楊菱。
自少林武林大會后,楊菱不知怎的一同來了武當(dāng),同張真人一番敘話后,真人感慨萬千,以貴賓之禮相待,她便在武當(dāng)住了下來。
張清河他們?nèi)杖毡仍嚕矔r有出手,這山上只有她們?nèi)齻€女子,一來二去相熟,這不,傳授了許昊一套筑基拳法。
若是王含章在,定能猜出這拳法是從九陰真經(jīng)里的易筋鍛骨篇中化出,何等珍貴。
不過許月娘他們雖不知這武功來歷,但都不是見識短淺之人,皆明曉拳法甚為珍貴,是以大為感激。
許昊幼時得王含章洗筋筏髓,筑牢根基,少年時得易筋鍛骨篇五分真意,以后的成就必然不可限量,真乃天命之子。
“菱妹,這山上粗茶淡飯不知你是否吃的慣,早上我讓人去山下采買,晚上給你露一手,不知你可有什么忌口?”許月娘上前笑著說。
楊菱微微點(diǎn)頭,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笑容,“都好,之前在古墓也是粗茶淡飯。”
她表面上與許佳同歲,然則玉女心經(jīng)駐顏有術(shù),實際年齡大出許多,又算許昊的師傅,所以同許月娘同輩相交。
許佳轉(zhuǎn)頭看了看,道:“俊哥兒去哪了,可是又找青書玩了?”
“方才俞二俠來過,將他帶走了,說要教導(dǎo)兩個孩子。”楊菱面色一緩,如此說道。
許月娘目光一動,頓時笑道:“這可真是,多謝俞二俠了。在這山上,也就他能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