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勇氣還是唾棄你的無知了……既然都做好心理準備,想必當我用手撕開的胸口,鮮血像噴泉一樣噴出來的時候,你也不會多說什么的,是吧?”
湯姆做了個悉聽尊便的手勢。
現場隱隱有些騷動。
……
這位刑官可不是一般人……他曾是圈子里赫赫有名的“血屠”,和斯派克一樣,是走“身體強化”路子的黑巫師。和斯派克不同的是,他更加偏好魔藥與煉金學,擅長煉制一些古方,成功率還高的嚇人。通過服用藥劑,他的體質得到了永久性的強化,現在魔杖在他身上反而是個擺設了……曾經赤手空拳干掉過五個高階圣騎士——將對手拖下馬來,活活打死,從此一役成名。
在阿瓦達·杜蘭的時代,他被黑魔王收為手下,成為左膀右臂。
哪怕王座上的人早已異位,血屠仍忠心耿耿地侍立左右——好像他效忠的并非是某個人,而是一個更抽象的概念,這種持續了近百年的情感在黑巫師中反而是少見的。
但……沒人會因此認為他就是個好人。
對黑魔王而言,他確實是個忠心寡言的老部下;可對其他人來說,這家伙幾乎可以和劊子手畫上等號,而且還是個性情乖張、毫無憐憫的劊子手。一旦被他判定為“有罪”,你最好祈禱他那天心情好一點,肯讓那把黑魔王賜給他的大斧頭沾點兒血……否則的話,他可能會將要處刑的人直接拎起,像掰百奇棒那樣從中間折斷,或者像擰瓶蓋一樣將腦袋直接擰下來。
鮮血迸濺,灑在黑曜石鋪成的地板上,瘦弱的黑巫師們在他手中就像一只瘦弱的雞仔,沒有任何還手的余地。
目前為止,他還沒有濫殺過一個無辜的人,總的來說也算公正,但基本上能有資格來這里的黑巫師看見他都有點發憷。
……
“我們這里接到舉報,湯姆·維德維奇,杰瑞,以及斯派克·杰森,三人于2067年12月20日,擅自以巫師協會會員的身份前往【天元】,未經組織上任何一人的允許,接下了一趟任務。”刑官打量著他的身體,像是在思考過會兒要以什么角度舉起他的身體,然后又要以多少力度恰到好處地將他撕開,鮮血才能像淋浴那樣澆到自己的面罩,“到這里,你要否認嗎?”
“不必。”他輕松地笑笑,“我不否認。”
“……”刑官不由地多看了他一眼,思忱著為什么這個不起眼的野法師竟然這么有膽量,“經過調查,我們發現了,你們在未得到巫師協會允許的情況下,私自和血族保持聯系。有一個名叫韋旦·約德爾的純血族和你們保持了聯系,一起出現在現場……我們搜查了你們三個的住所,在你家搜到了與血族的通信。”
他拿出一封風格極其奢華的信,拆開,在空中抖了抖,發出“啪啪”的響聲。
“承認嗎?還是要我讀上面的內容?”
“不用讀,我承認。”湯姆火速答了一句,歪過腦袋,看他的表情像是在考慮今天晚上要吃這么之類的無聊問題,“您還有別的要說嗎?”
“我還從沒見過你這么狂的……”刑官不禁側目,他發出一連串禿鷹般的笑聲,索性將信紙拋到一邊,捏緊右拳,巨人般的手指攥得“咔咔”作響,眼底里流露出的興奮不言而喻,“那么,按照慣例,你有一次為自己辯解的機會。當著巫師協會各層代表的面……只要你能說服黑魔頭本人,就能活命。”
“……”
如此明確的死亡威脅依舊沒能讓湯姆變色,他像在自家花園一樣輕松地轉了一圈,環視下來,身后的黑巫師們都站的很開,在不經意間拉開距離,好像是怕到時候自己的血濺到身上。
沒人會聽他的辯白……對所有人來說,這不過是一場按部就班的處刑,有些形式感極重的步驟甚至完全可以省略掉。
但凡是被點到名字的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