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個能活著走出大堂——自這項“處刑”開始的百年前,一個都沒有。
這個名不見經傳的野法師就更不可能。
更何況證據確鑿,私通血族被抓個正著……這件事情本身的性質說不定比殺了一個巫師同僚還要嚴重。
……
湯姆靜靜地看著他們,目光中不帶任何感情——就像一個人在看一群老鼠。而出于對血屠的恐懼,所有人都低著頭,甚至都沒人注意到湯姆此刻的神情不對勁,也許在他們的意識中,這家伙和死了沒啥區別。
“呵……”他不屑地笑笑,“好吧,那么……姑且讓我說兩句。”
“諸位肯定都知道,我,湯姆·維德維奇,是一個野法師。十六世紀的意大利,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有一個大膽的奴隸刺死了他的主人,和兩個傻不愣登的同伴一起逃出馬戲團。三個男孩流亡了一陣子,當過扒手,也做過乞丐……最后流落到另一個黑魔法師手中,成了用來實驗煉金藥劑的試驗品。”
“后來,領頭的那個男孩惡向膽邊生,乘著黑巫師睡覺的時候……用一根絲巾,將他活活勒死,偷走了他的所有巫術筆記。”
“那個男孩就是我。”
“就是靠著那么一點點筆記……我不停地學習、鉆研、思考,可是沒有老師,沒有素材,什么都沒有,我不知道走了多少彎路才能和諸位站在同一個平臺上。說實話,我們三兄弟就像鬃狗,別無他法,只能舔舐一點點諸位剩下的東西茍活。但是到了最近幾年,就連這點渣滓也是越吃越少了,不和血族做點兒交易,不去【天元】那邊接點外快,我們持有的資源根本不夠在圈子里立足。”
“和血族保持著交易關系的……我猜,這里的諸位也有不少。和你們比起來,我們這點兒交易的東西不過是殘羹而已,殘的不能再殘。你們動輒就是上古卷軸、精煉魔法道具,我們比不了……”湯姆的視線掃過每一個人,冷笑連連,“唯一的區別,或許是諸位還沒被揪出來吧。”
無人應答。
“這么說……你承認了自己和血族有過交易,對吧?”刑官并不在乎一個圈子底層人士的種種辛酸,他的眼里只有一件事,語氣都變得異常興奮,“你……‘認罪’了?”
“不。”湯姆颯爽地一笑,“我不認。”
“什么?”
“因為我要向你發起比武審判,刑官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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