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坐了坐,“你就能明目張膽地吃豆腐了?”
“我們之前太過刻意地保持距離,當然不合適,”不知為何,工藤新一覺得自己的確有一部分私心想靠這個理由親近她,不過他發誓,這絕對不是主要目的,“現在,你叫我新一,我叫你志保,確保萬無一失。”
宮野志保只覺得啞口無言,一時間又找不到什么理由反駁他。她不得不承認,那一天那個不知名的人狙擊自己蹊蹺得很,而她也不曾認識什么坂本晉三,即便看了他的照片也毫無印象。可是她依然覺得工藤新一這個理由太過牽強,為什么要通過喚對方名字的方式來裝恩愛?不是很搞笑嗎?明明只要加強警惕就行了啊。
“來,叫一聲新一聽聽看。”工藤新一的笑容變得有些邪惡,他迫不及待地想聽眼前這個高冷的女人喊自己的名字。
“你搞笑呢,”宮野志保抽了抽嘴角,“我還沒同意你這個方式好吧?”
“志保,志保。”工藤新一笑瞇了眼睛。
“你夠了,工藤。”宮野志保隱隱覺得哪里不對勁,感覺眼前這個男人在前面挖了一個坑等著自己跳進去。“我的名字,你不可以隨便叫。”
“你是我的妻子。”工藤新一突然一本正經地說,“我當然可以叫你的名字。”
“可是……”宮野志保張了張嘴還想說什么。
“我已經不恨你了。”工藤新一依舊嚴肅,打亂了宮野志保想說的話。
“多年以前你不恨我的時候也不會叫我名字。”宮野志保瞪了他一眼,戳穿他的謊言,“叫名字能顯得我們恩愛?就能顯得我們是天天黏在一起的?這什么邏輯?你不也叫京極園子的名字嗎?”
“那我們就真恩愛吧。”工藤新一眼睛一亮,說著就靠近了要去牽宮野志保的手,“裝來裝去多累。”
“你到底在搞什么啊?”宮野志保反應敏捷地躲開了,她閃到一邊看手臂綁著繃帶的男人撲了個空,“我沒功夫陪你玩。”
“志保。”工藤新一停下來,看著她,湛色的眸子深沉如海,“志保。”
醫院的窗外有麻雀在鳴叫著夏天,炎熱的陽光從窗戶照耀進來,投射在男人清雋的面容上,這是工藤新一第一次如此明目張膽地要求靠近她的世界,從直呼名諱開始。宮野志保心神不禁一晃,差點就應了,可是她一向自制力強韌,硬是吞下要從喉間的“好”,然后忍住不看眼前的男人,側過身繼續收拾衣服說道“小甜還在毛利那里等我們,趕緊弄弄過去吧。”
看著面前有點手足無措的女人,工藤新一挑起一個輕笑,他不急,只要他堅持叫她,她一定會答應自己喊她的名字的。
他也不知道從何時起,自己能夠這么篤定可以吃透她。宮野志保會因為什么而害羞,會因為什么而慌亂,會因為什么而妥協,答案似乎順其自然地出現在了自己的腦子里,這樣行云流水的了解程度甚至超過了蘭。
雖然與蘭從小一起長大,可他依然不明白女人的心里在想些什么。書上說女人是世界上最難懂的生物,他曾經切膚體會過,在面對蘭偶爾的無理取鬧時,在他們對事物的理解不處于同一頻率時,在蘭總想看愛情電影而他想看推理片產生的無休止爭吵時,他總是會疲憊地對自己說女人真的太復雜了。
可眼前這個與自己認識了近十年的女人,他竟在不知不覺中慢慢參透了。想想看也是,似乎從初識和她就從未有過溝通上的障礙,她從不彎彎繞繞,她也熱衷于科學推理,他們總會有聊不完的話題,辦案時一個眼神甩過去彼此都知道彼此的想法,而柯南和灰原哀之間哪怕是無意開的玩笑也都有他熟知的梗,后味無窮。這是和蘭之間從未有過的默契和感覺,只是他從沒有想過要讓這獨一無二的感覺發酵成愛情,在他心里,對這個生死與共的女人的感情,早就遠遠地超出了愛情。
隨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