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鵲穿了一件紅素羅繡白花福的夏衫,下穿寶藍色繡鸞紋瀾邊馬面裙。此時臉色漲紅,羞于啟齒的模樣,引來晴兒的一陣笑聲。
“小姐,你就會打趣奴婢,不理你了。”
“不理我沒關系,我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記得跟暗一說,嫁妝要豐富些,我可不喜歡小里小氣的家伙。”
清淡的余暉灑落下來,被這層層高聳的山峰圍繞其中,也變成了一團團的陰森和漆黑。
朱冉成挽著褲腿,在田間插秧,他很聰明,居然能用竹子將河里的水引過來,這樣就不用大家一桶桶的去挑水。
田頭堆著許多的竹子,慕青漫步在這里,若不是跟不對的人在一起,這里到真的是一種及其享受的田園風情。
朱冉成滿是泥濘的雙腿就這樣毫不介意的站在慕青面前,他笑著用清水沖洗,而后就大大咧咧的擺弄著竹子,“這些都是好東西,我準備做一架水車,借住風的力量,把這片水稻種的更好,那邊是菜地,我準備過幾日去打些野味。”
“吃一部分,留一部分養起來,日后就有了家禽,慢慢的都會好的。”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農業高手,樣樣都能拿得起來,是潛心研究了多久,看著還真是不錯。”慕青不會在這個時候跟他對著干。
他既然沒有放她走的意思,那就這樣耗著,戰王肯定會找來的,這會兒玲姨她們得到消息,亦不會袖手旁觀,她離開是時間的問題,可到底會是多久呢。
慕青的走神,讓朱冉成很是吃味,總覺得,她是在想戰王,事實卻是如此。
上官那邊日漸吃緊,戰事一觸即發,墨卓涵已經沒有先前的吊兒郎當,嚴陣以待的緊張感如影隨形。
大帳內,上官將地形圖掛起,仔細分析給他們,告知若是遇到何種情況該如何應對。
墨卓涵不得不佩服,身經百戰的上官,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倒是有幾分真功夫的。
北國戰旗烈烈,出征的元帥名為廖勝軍,身邊的副將朱冉青,這次議事,便是布置下一步的作戰計劃。
十日之期就要到了,冉青雖然站在對列之中,卻心不在焉,這里所有的人都以為是因慕青公主被墨國殘害而開戰。
只有他清楚,這不過是北國的借口,為了能順理成章的對墨國下手,才有了當初讓慕青與戰王的聯姻。
他的大哥才會魂不守舍的跟著慕青去了墨國,他先行回來,卻不能將這件事情捅破,母親一再交代,他們是北國的子民,便是皇上讓他們去死,都不能抗命,更何況是戰爭。
兩房大營勢均力敵,劍拔弩張,就等著時間的到來。
戰王在西風口待了足足兩日,都未能找到突破口,這里一片沼澤環繞,想要從這里入內,那是難上加難。
紫苑的信號就是到了這里中斷的,那么這里一定有機關,可以打開某個石門或是地道,不然,他們不可能憑空消失的。
晉王等人趕到時,戰王臉色蒼白,神情頹廢,“四哥,他們一定就在這里,可是我找了很久,就是找不到入口。”
井皇叔仔細的看過周邊的布局:“這里應該是個死局,朱冉成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建筑這么一個堡壘似的天然家園,唯一的可能,這里曾經是北國的某位人士所建,而他卻是無意獲得的。”
“長纓通知北國那邊馬上去查,朱冉成之前都與什么人接觸過,還有那些人有沒有懂得工程建造的。”
伯顏帶著這波人比晉王晚到一天,日夜兼程,到了時,灰頭土臉,早就沒有了出發時的意氣奮發,比起晉王他們是差遠了。
三公子與晴兒還算親切,一直以來,瑾兒都當她是親姐姐,對她更是青睞有加,連帶三公子都是畢恭畢敬的。
伯顏與晉王行過君臣之禮,便與井皇叔寒暄幾句,眾人聚在一起,商討如何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