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兩條街,避開熙熙攘攘的叫賣,馬車緩緩前行,透過簾子的縫隙,幾輛裝點錦繡綢緞的馬車赫然停在路邊,幾名小廝和丫鬟左右排開,中間簇擁的一對帥男美女。
喜鵲的眉頭越皺越緊“他們欺人太甚了。”
不用說也能猜到眼前這對才子佳人的身份,晴兒嘴角輕勾,劃過一絲冷笑,這么快就來耀武揚威,慕容嫣兒,不過如此。
“車夫,徑直往前走,不用停下來。”慕容晴兒懶洋洋的靠向車里,閉目養神,今日這場挑釁是避無可避,養精蓄銳,等著接招就是了。
墨卓然攬著懷中的美人,雖不贊成嫣兒的做法,卻也是縱容了。
一輛四面漏風寒酸破落的馬車傲氣凌然的從慕容嫣兒的面前駛過,墨卓然眉峰立起,冷冷的開口,“什么人居然連本王都不放在眼里。”
慕容晴兒睜開雙目,傲睨萬物。車夫哆嗦著,顫顫巍巍的下車“小老兒見過王爺。”
一陣兒寒風吹起車簾,晴兒伸手捻起椅座下的碎石,食指微勾,輕彈中指,小石子準確無誤的擊中馬兒的屁股,不輕不重,馬兒撒歡的跑起來。
慕容嫣兒臉色瞬間鐵青,馬兒四蹄揚起,恨不能將他們踏在馬下。墨卓然身形一閃,抱起慕容嫣兒飛身而起,落在路邊的臺階上,剛才還跪在地上請安的車夫,就地打滾險些撞在臺階上,丫鬟婆子小廝更是抱頭鼠竄,一片狼藉。喜鵲雖被突來的狀況怔住,可眼前的這幕卻讓她心里暢快起來。臨近丞相府的大門,晴兒吹起幾聲口哨,馬兒乖巧的放慢速度,原地踢踏著地面。喜鵲瞠目結舌,“小姐,您什么時候學會馴馬的?”
以前的慕容晴兒或許不會,而來自世紀的晴兒,閑暇的時光酷愛騎馬,這些都是小伎倆,“好了,扶我下車吧。”
墨卓然帶著慕容嫣兒也趕了過來,“妹妹,姐姐與你不過兩日未見,怎的就生疏了。”壓下心中的憤怒,臉上露出波瀾不驚的偽裝,墨卓然背脊僵硬著像是座山似的佇立在那里,女人之間的爭風吃醋,他不屑一顧。
晴兒下頜微抬,風輕云淡的笑意掛在嘴角,“馬兒驚了,姐姐難不成要與畜生一般見識。”
語氣不卑不亢,墨卓然臉色陰沉,“原來二妹如此頑皮,本王倒是不知。”
“黎王爺的心思都在姐姐身上,晴兒怎敢勞動王爺的關注。”
晴兒乖巧的站在一邊,恭敬的等候兩人先行進去,慕容嫣兒滿眼嘲諷,新婚第二日,她便得到消息,晉王爺連新房都未曾踏入一步,可想她的生活該是如何的糟糕。
“姐姐得知妹妹昨夜受到冷遇,一會兒定然要爹爹替你討要公道。”
“公道自在人心。”纖長濃密的睫毛輕刷在那細致如美瓷般的肌膚上,涼薄尊貴,讓墨卓然沉淀的心湖泛起漣漪,眼前的女人似乎不同了。
“嫣兒也是好意,晴兒莫要負了嫣兒的心意。”往日的慕容晴兒見到他都是含羞帶嬌,輕言輕語。如今,高雅尊貴,溫潤清華,讓他忍不住要探究。
“黎王爺,本宮的夫君是晉王,按照輩分而論,是你的四哥,黎王爺不稱呼四嫂,本宮可以不計較,可晴兒是本宮的閨名,黎王爺有些逾越了。”晴兒不喜不悲不急不怒,面若芙蓉,墨眉彎彎。
墨卓然壓根就沒有想過如此犀利的語言會出自這個女人之口,慕容晴兒看向他的眼神中不再有傾心、眷戀、愛慕,甚至連一絲怨恨都沒有。大婚當日他狠辣決絕的羞辱,本想著今日能看到梨花帶雨,哭鬧質問的女人。
心中滑過錐心的疼痛,想必是原主的情感。晴兒困惑,這樣視慕容晴兒為糞土的男人,毫不憐惜的將其送到別的男人懷中,她會讓他明白,慕容晴兒絕不是以前那個唯唯諾諾,任人宰割的女人。
“晴兒,我是你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