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不知悲,低哮而過,風雪刺骨的陰寒,大開著窗戶整整一夜,寒風刮得他眼眶泛痛,微微欠身,風速加劇,吹在身上竟是刺骨的剔寒,天際旋撲雪簾,翩然如柳絮紛紛,正默然想著,臉上涼意絲絲,他伸手輕撫,水痕猶在,抬眼望天,雪似梨花,千片萬片的盛開著,心中募然一痛。
“回王爺,那些人該如何處置?”李公公小心翼翼的詢問,生怕一不小心,觸及王爺傷心之處。
“養在王府之中,每夜照做。”
“王爺,那個女人沒有羞恥心,現在還能安然入睡。”
“本王要的就是她這點,她壓抑的越久,游戲才會更加的有趣,密切注視太子的行動,本王要送他一份新年大禮。”
“老奴這就去辦。”
小王氏躺在車內,馬車飛馳著,木老夫人害怕她在路上不安分,在惹出事端,讓送兩個婆子給她灌了些安神的藥劑,她昏昏沉沉間聽兩個婆子嘀咕,木老夫人不管是要她自生自滅,自便她能安然活下來,等這陣風過了,便會讓她“病故”,再為木侍郎選門好的親事。
家廟本就不遠,出了城門走了一個多時辰就到了。幾間普普通通的青磚瓦房,前后院加起來不足兩畝地,院門倒是修的結實,她被兩個婆子架著從車上拽下來,車夫敲過門,里面住著一個老頭子,平日里沒人來,人也懶散了很多。
兩個婆子將她扔在滿是灰塵的屋子里,蕩起的塵埃引得小王氏一陣兒嗆咳“你們膽敢這樣對我,就是老爺不在意我,可你們別忘了,我還要兒子,他不會饒了你們。”
小王氏怒視著她們,兩個婆子到底是有些心虛,木威遠自小學業就好,素有神童之稱,對小王氏也是孝順體貼,木老夫人也是看中了這點,才沒有同意木侍郎的休妻決定。
兩個婆子磨磨唧唧動手打掃屋子,一陣兒手忙腳亂,小王氏趴在硬邦邦的床上,惡狠狠的發誓,等到木威遠高中之時,她定要讓木老夫人好看。
院子外面青石路的盡頭是通幽的小徑,外面黑漆漆的一片,清冷的月光,風吹著樹枝發出沙沙沙聲,兩個身影顯得更加詭異了。
他們悄悄的漂移到家廟的院門邊,輕輕扣了幾下,門打開一條縫隙,他們閃身進去,門原絲合縫的關上。
小王氏折騰了一天,早就累得睜不動眼睛,兩個婆子收拾完,懶得連晚飯都沒做,簡單吃了些點心,早早睡下了。
兩個黑影躡手躡腳的走到小王氏的窗戶外面,房子年代久了,窗欞因著是木頭做得,潮濕多雨早就腐爛,黑影輕松的打開窗戶,鉆了進去。
他們點了燈,輕拍小王氏,朦朧中,小王氏差點驚叫出聲,被黑影及時捂住了嘴巴,黑影撤下面巾,小王氏頓時清醒,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大哥,你還活著。”
大夫人也從王闞智的身后站了出來“小妹,我們王家就剩下咱們兄妹三人了。”
陽光灑入室內,猶如披上一層金色薄紗。墨卓峰比晴兒先醒來,深諳的瞳眸在睜開的瞬間有著片刻的惺忪,沐浴在光影中的晴兒安靜而美好,他在軟榻上將就了一晚,即便如此,他也愿意就這樣一夜夜陪在她的身邊。
晴兒悠悠轉醒,嚶嚀一聲,讓他的喉結不自覺的上下蠕動。眉目一沉,輕抿唇角,幽深的冷眸定定的看著她,見她悠揚之態,輕然若風,他忍不住嘆息一聲,柔意流轉,“我愿意解釋,你可愿聽?”
昨晚,喜鵲打聽消息回來,他對玲瓏的處置讓她眸中異色掠過,這個男人對她是上心的,她想過用漠視讓他退縮,皇后都責令不允許他們分房就寢,她必須加快離開的步伐。
“王爺,我們住在宮里多日了,何時出宮回家?”
“回家”,晴兒不經意的用詞深深的扣動墨卓峰的心門,晴兒說回家,她把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