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本王的清凈也是那些阿貓阿狗能擾的嗎?”
劉靜文的臉色瞬時蒼白,紅潤的小嘴微張幾下,委屈的淚水在眼中打轉,“姐夫,靜文無意打擾,許久不見姐姐有些想念,故而冒犯,還望姐夫體諒。”
“李公公,難不成你的主子什么時候成了劉家了。”黎王厭煩的語氣,嘹亮的嗓門,絲毫沒有半點要為劉靜文遮掩的意思,對面酒樓坐著不少的食客,不出半日,劉靜文不守婦道,有意入黎王府的消息就會不脛而走,女兒家的名節是完了。
李公公抬手輕輕一拂,晴兒只聽得“噼里啪啦”的聲響,緊接著是女子的尖叫和哭鬧聲,好在今日這酒樓是被黎王爺包下的,樓外只有侍衛,不然的話,劉靜文狼狽不堪的尊榮就要嘩然于世了。
黎王低眉間,剛好迎上她光潔的額頭,好似凝著眉間雪,素白漸融。指尖撩開她散落面容的發絲,終見她額角那一絲不顯眼的紅印。母妃去世,他雖不曾陪伴,也聽李公公提起,為了能讓母妃得體下葬,她不惜以生命做賭注,迫使貴妃娘娘出面給她母妃一個體面的厚葬,這就是當時留下的疤痕吧。
當初他是如何的心境,才會鬼迷心竅的娶了別的女子,將這觸手可得的幸福遠遠的丟棄了。
晴兒不悅的將身體略微移開些,面皮是去掉,但這道疤痕太深,一時半會兒她還不能將之完全磨平:“黎王爺果然玉樹林峰,嫣兒姐姐出府不久,劉側妃便入府,美嬌娘左擁右抱,風花雪月,不想,劉靜文小姐對王爺更是心心相惜。王爺這般的招人待見,自不必來叨擾小女子了吧。”
晴兒無謂的攏攏發絲,黎王與以前的慕容晴兒怎樣,她無心關懷,何況,慕青已言明,皆是過眼云煙,不堪回首的往事罷了。這樣薄情寡義的男人,她亦是不屑一顧。
“她們再好與我何干。晴兒,不管你信與不信,我當初做錯了,我誠心改過。你雖已嫁給四哥,卻是我一手觸成,我想過成全,想過放棄。可當你出事的消息傳來,我身心劇痛,那種毀天滅地,萬念俱灰的感受,我是嘗到了。痛定思痛,今生,我不愿再放手。”
“黎王爺一句不在乎,就能將活生生的慕容晴兒逼入絕路,心死大過于身死。你憑什么以為,你能決定我的人生。黎王爺,本宮言盡于此,我與你進水不犯河水,若是你執念太深,傷的只能是你自己。出來的時間長了,免得我家夫君掛心。”
瀟灑的回身,打開門,跨過門檻,徑直走了出去,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黎王怔愣間,來不及阻止,晴兒已然出了酒樓。流珠麻溜跟著,“小姐,回府嗎?”
晴兒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向著對面的酒樓而去,一股魚香飄來,她顧盼生息的推開一扇門,“知我者王妃也。”
晉王那張無害的俊顏迎著晴兒而來,不等她開口詢問,人已然穩穩的落盡了他溫暖的懷中,“出門還是穿的少了,今兒的天氣不穩,為夫給你暖暖。”
晴兒不動聲色,與劉靜文相比,她委實穿的太過素凈。修長如玉的指尖輕輕攏起披肩,光暈中,長長地睫毛半垂著,清新脫俗的容色拂開淡淡的清冷之色,雖淡雅著裝,卻也有著薔薇盛開在雪中的嬌艷奪目。
“王爺這般殷勤不似您平日里的做派,即便想請我吃魚,招呼廚子回府去做就可以了,何時要在外面大張旗鼓的,就是為了吃份魚。。”只因她昨日提及想吃西湖醋魚,墨寶忙前忙后的,流珠打聽下便也了然,晉王勢要尋遍京城的廚子,為王妃做到合口的醋魚,選到黎王所定酒樓對面,倒也是頗為費心。
女子輕柔的嗓音,若黃鶯出谷,委實動聽。纖細的胳膊慢慢攀上他的脖頸,繼而挑開他落在肩上的長發,溫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耳畔,晉王身心愉悅的望著她,忽兒,就將她逗弄的心思全數熄滅。
“黎王此次不管是為了與我敘舊,所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