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萬籟俱寂,東邊的地平線泛起的一絲絲的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潤著湛藍色的天幕。
慕青睡夢中仿若看到墨卓澈穿著戰甲的模樣,不得不睡,果然威風凜凜,凌冽逼人,也許是常年在沙場征戰殺敵的原因,他周身環繞著一股子血腥滄桑之氣,這個仿佛是從修羅池走來的人,如今就毫無知覺的躺在她的面前。
她終究睜開了朦朧的睡眼,她趴在床邊,伸手撫上墨卓澈的容顏:“澈哥哥,天亮了,我們要出去了,你該醒醒了。”墨卓澈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慕青并未察覺,兒時的話語如一劑強心劑深深的刺痛了墨卓澈的心臟,他的晴兒妹妹在耳邊述說著兒時的趣聞,他聽得真真切切,卻始終抓不住她。
幾日的奔波,秋心的嘴角泛著血泡,心急火燎的進來,“娘娘,凌樓主有事求見。”
“讓他進來。”秋心的疲憊和狼狽未能入了貴妃娘娘的眼,她全然的心思都在戰王的身上,秋心心下微涼,眼中升起氤氳,卻又生生克制住了。
凌睿智大步而來,“凌某發現南盛國巫蠱之術的大祭司到了墨國的京城之外,他能千里迢迢跑到這里,必有不可告人的緣由,或許澈兒的蘇醒能借住他的力量。”搜搜
戰王依舊毫無蘇醒的征兆,這是癡情蠱反噬的必然結果,榮貴妃擰緊的眉頭越發的深了:“凌樓主,這就是你所說的安然無事,若是知道澈兒要承受的這么多,我寧可將慕容晴兒囚禁一生。”
“當初娘娘執意要將她們分開時,在下就已經給娘娘說過癡情蠱雖有解法,卻是萬不得已才能使用的,便是擔心會有此劫。晉王妃用了何種方法將癡情蠱毒暫時克制,只有她自己清楚。看情景,晉王與晉王妃是圓房了。子蠱情斷,戰王本又是下蠱之人,用情至深,反噬才會如此兇猛。既然晉王妃能自保,還請娘娘去懇求晉王妃,希望能出手救治戰王。”
慕青的身影由戰王府出來,午時的陽光耀眼的照在當空,紫苑將她扶上馬車,慕萱一身男裝,帶著斗笠遮住容顏,眼中仿佛淬了毒的利箭,直愣愣的盯著慕青的馬車越來越遠,她只身來到墨國,身邊沒有得利的可用之人,她需要等待時機。
太子的車攆在太后日思夜想的期盼中回到京城,物是人非,那個器宇軒昂的太子爺,變得邋遢萎靡,胡子拉碴,一灘爛泥的頹廢之人。
自從黎王回府,就被皇上已休養為名,暫時禁足在黎王府,戰王昏睡不醒,到省去皇上下旨的麻煩。
太子的現狀慘不忍睹,太后再次暈厥,宮里上下一片死氣沉沉,皇后稱病不出,大家誤以為是傷心憂慮,豈是皇后是不愿意面對太后罷了。
黎王微微瞇起黑眸,低沉冰冷的聲音響起,天地間仿佛突然變色,一股肅殺之氣鋪天蓋地的襲來,籠罩了整個房間,殺意森森,令人宛如墜入地獄般:“你的意思是說,晉王夫婦圓房了?”
李公公戰戰兢兢,這個消息與黎王是五雷轟頂,他卻不得不說:“嗯,消息確認無誤,老奴認為,殿下當務之急是要皇上心中打消對您的疑慮,鷹王虎視眈眈,一心要為太子雪恥,一旦她們將矛頭指向殿下,就被動了。”
“太子遲早是要被廢的,本王就是再笨,也不選在這個檔口,到了南方時疫的區域,想要收拾太子,那是名正言順,時至今日,冷門和晨曦樓都未查到太子遇刺的幕后黑手,可見我們的對手背景強大。”黎王背水一戰已成定局,皇上對他的信任本就少得可憐,他們父子就是血脈相連,可皇家哪有真情。
皇上親自去東宮看望太子,鷹王淚目,燕婷跪在殿外,太后以往再疼愛她,此時都恨不得將她撕了,“你帶著的那些親衛,但凡給太子擋擋,至于到如此地步么?”
面對太后的質問,燕婷委屈至極:“皇祖母,你光是擔心太子哥哥,當時的情況十分危險,我若不走,就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