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觀察入微,識破了自己的身份,定不簡單。
夜青喻又繼續(xù)踱步講述“天底下擅用樂器攻擊人的,僅此一位長須先生,那老人家一生只收了一位徒弟,黎國二皇子堯機!我說的不錯吧?”夜青喻一雙透亮的眼睛直盯向男子,仿佛自己對自己的講述十分滿意自豪。
男子頓大笑,拍了拍掌“不錯不錯,分毫不差,倒是在下眼拙了,竟瞧不出姑娘還有這識人的本領,能一眼識破我這玉笛藏有暗器,想來姑娘也是個擅武之人了?”
夜青喻來回打轉(zhuǎn)在那小斯的托盤前,雖然未用眼神窺視,堯機卻是目光始終靠與她的。
夜青喻的眼睛雨露均沾的望了眼后頭長長的禮品,好奇發(fā)問“二皇子帶如此多的禮來,大王近來好像也沒有什么喜事需要恭賀呀?”
堯機回頭對答“這些許禮物,不過是獻與南迦大王的見面禮,要緊的是這黑景瓶,乃少見的罕物拼造而成,是給未來的妻子的信物。”
“呵,這么說,二皇子是來南迦國挑選皇妃的了?不知來前可有打聽過幾位公主?”
能探問多少便是多少,堯機這塊玄宗碎片,她是奪定了,不,應該是偷定了,擅玩暗器者,必然不是粗直之人,尤其像他這般說笑張弛有度,還暗窺自己眼神卻不明說的,心思定然深厚。
堯機沒有遲疑,張口便回“說來汗顏,在下未有思慮便奉了父命而來,對于貴國的公主,還真不甚了解,想著接觸幾日,心里定然有數(shù)。不過眼下倒是對跟前這位姑娘存有嘆服之心,不知在下可有機會與姑娘進一步探討武術(shù)精道?”
夜青喻抿嘴一笑,委婉領情“二皇子遠道而來是客,既與小女子投緣,這盛情的邀約,哪有不應承之禮。”
夜青喻誤打誤撞碰見了玄宗碎片,一高興,又將救沅齊的事拋諸腦后了。也怪那沅齊與自己非親非故的,還非要裝作大王假傳命令,讓自己累死累活的跑了一趟中原,實在是沒理由一救,反正他親爹也不能將他砍了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