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青喻剛醒神,哪里知道緊張人,何況與那個沅齊又不甚相熟,也不知這丫頭怎么想的,竟覺與自己相關得緊,滿臉的憂急。
抖抖神,夜青喻習慣性的探視一眼房內,以了解自己的處境。過后才是翻身起來問這丫頭“這里可是王城?”
小丫頭一身淺黃褂衫,素凈得很,沒幾件掛飾,卻都價值不凡,且望著面兒不像王城里的,王城里的女婢可不似她這般眼神清亮和善的。
果然,她一開口便驗證了夜青喻心里的猜測。
“這里自然是王城,我是瑢璣郡主,得了沅齊小公子的囑托來找你的,他說讓你救他。”
夜青喻一面理著衣衫,一面慵懶的揉著額頭輕怨“我都沒見過沅齊小公子,何有救人一說呀。瑢璣郡主該是他的妹妹一輩的吧?如若不然你去替他與大王求情?”
明明都喚自己一個素未謀面的人“夜姐姐”了,卻只客氣的喚沅齊為小公子,一面還要緊張著人家,關系定然不是兄妹這般簡單。
瑢璣臉一垂,兩頰當即浮起紅暈來,扭扭捏捏的開口“其……其實,我與沅齊小公子并無半點血親關系,只是大王憐我身世孤苦,念著我已故父母的功名福祿,才封了我個郡主的名銜,讓我在王城養著,我是沒資格喚他哥哥的。”
夜青喻會意,調皮一笑,那一面羞澀,原是心慕而不敢表示呀。
“罷了罷了,突然記起我好像認識他,閑著也是閑著,就當扯回紅線積德了。”夜青喻拿起桌上的饅頭便吃著,邁著爽利的腳步出去了。
這會兒的樂呵勁上來,她夜青喻哪里還想的起自己前幾日被種食蠱一事,只當這王城大道是街頭石青路,一頭亂奔,見著石柱便要表演一下輕功,活動下筋骨,愣是不將哪個宮女太監放眼里。
見著花兒葉兒的,還要拾上一些,一路編織著花冠而去,也根本不需問路的,牢房那種地方,在接受測試時,她便去過好幾趟了。
拐彎換道時,她竟是一個反應不及時撞上了人去,編了快好的花冠一時掉落地上,打碎了她愉悅的心緒,她可要瞧瞧這究竟是什么人,若是無關緊要的,定要嚇唬一頓的才有意思呢。
立時一雙指節分明的白玉手扶住了她,頭頂傳來溫婉的沉厚之聲“姑娘可有傷著?”
如沐暖陽一般,這聲音莫名有種歲月靜好之感,夜青喻當即含笑如春,抬頭對上那張豐神俊逸的臉。
這姿色,可比王城那父子兩可堪多了,關鍵還是個健壯的。
“姑娘,你的花冠。”在她愣神打著小算盤的時候,男子已將掉落地上的花冠拾起到她眼前了。
夜青喻久久掛著輕淺的笑容,卻在伸手接過花冠的一刻,瞄到了男子身后小斯手里端持著的物件,一陣明風掀過,露出端盤內玄色的一角,她眼神頓亮,這便是她要尋的玄宗碎片呀!
對站的男子眼神微微觸及她的目光所向,淡然噙笑的與她言“姑娘可是這王城里的公主?”
男子這么突然的一問,夜青喻不慌不忙的將目光對與他身上,打量了一番,似笑非笑的應答“我是不是公主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你是黎國皇室人。”
男子由生笑容,目色略顯驚訝,語笑道“姑娘生得好一雙慧眼,我黎國使者一年也來不了南迦國兩回,不知姑娘是如何識破我這黎國皇室身份的?”
夜青喻背起手,擺起款來,一本正經的踱著小碎步講述起來“其一,黎國素以“馬背之王”著稱,你的一雙玉手背部雖是纖滑白潤,但掌心處與指腹卻有細繭密布,這是常拉韁繩所致,這說明,你是個擅馬之人;其二,這也是最關鍵的,你腰間別著的青玉笛上刻有虎頭紋,那個紋絡,藏有暗器!”夜青喻挨近他的臉,最后一句時重了語氣。
男子聽到這里時,心下已是十分嘆服這女子的觀察力,不過匆匆一撞,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