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著眼睛想要掙扎動手,慕容若卻在耳邊低聲威脅道“你若不老實跟我離開,生你養你的夜家舉家都不會得到好!”
夜青喻真是后悔輕信了他,從來只有自己騙人的,沒想到卻栽在了這個男人身上。
緩過勁來的鐘忠捋順了結舌,一雙眼睛盯著慕容若,深究著如何解決跟下之境。
“慕容將軍,這既到了南迦之地便是客,見了主人家吃個酒,好壞談一談,路上也會順當些,您覺得呢?”
鐘忠這番話看似誠邀,然卻內藏威脅,慕容若經遍世故人心,自是能聽懂,可卻不想耽誤時間,給人平生扭轉之機。
他揚唇一譏,環控著夜青喻便拓步向前,解釋不清的話不如不講。
夜青喻眼里不斷與鐘忠傳遞著求助的信號,她若能開口,也不至于找不到反控之機。
鐘忠一步一跟尾在后邊,慕容若倒是自信沒人會輕易與自己動手,一則他武功蓋世無人不曉,二則他是為尋妻而來并無宣挑。
就這么攜控了好幾條道,耳報神的已將大王帶了來。曠道之上,三目相視,無一勢弱,皆各懷鬼胎。
葛玳與哈羽堂皆隨之,大王立身最前,雖還輕咳著,卻也氣態傲然,威嚴霸斂,中氣十足的開了笑口“久仰,慕容將軍。”
簡練的一句打招呼,誰都聽不出態度。慕容若附之淺笑,比大王還簡練“此番匆忙,難為座上賓,下回定攜端朝交好之心來。告辭。”
才走出沒幾步,大王后頭便揚聲談笑起來“天下盡知孤在血海里重金聘請了一位女子于跟前,可卻無人知曉那重金是何種的利,孤倒是清楚孤花的不是錢,是權。”
盡管慕容若只一心想要帶走夜青喻,可在聽到最末時,還是忍不住停下了。
大王笑瞟了一眼他,復繼續“慕容將軍可想了解孤在夜青喻身上壓的權?不說細的,慕容將軍只要帶著夜青喻一日,端朝便有一日的劫禍。”
大王說得淡定從容,笑容半刻不消,卻句句不似開玩笑。
慕容若哪里是怕嚇的,只管帶了夜青喻往前走,竟也沒人攔著的。
出了塔喇族,上了馬,趕在了風塵里,太陽下。夜青喻坐于他懷前,被他一手環扣著腰,他牽著韁繩只想要早早回了端朝,多耽誤一刻都會存在變數。
夜青喻雖然口不能言,但身上卻是能動的,她沒有做掙扎,她只是知道他身上的毒就快要發作了。
時間一刻又一刻的過去,她望著兩側景物一片一片劃過,心里像沙漏一樣算著,等待著,忽然,慕容若冰涼的手握住了她敲擊時間的手指,那力道實沉,卻微顫,她便是知道他的毒發作了,嘴角得意的隱隱上揚。
慕容若將下巴杵在了她挺直的背上,又挪到了她的肩窩處,吐著沉沉的氣息顫聲道“幫我把右邊腰上的竹筒摘下來。”
夜青喻沉氣照做,摘了后擺到他的眼前“然后呢?”她盯著竹筒,大概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了。
馬背上多有顛簸,她卻沒有手滑,不待他開口,便自己彈出了竹筒里的鳴笛炮。
慕容若蒼白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這個女人,終歸是心里有自己的。
慕容若的鳴笛炮是召喚護衛的,夜青喻雖未見識過,卻也知道后果。
馬漸漸慢下,直到停下,慕容若才花了力氣給夜青喻解了啞穴,不得不說,慕容若這穴點的不聲不響的,點位還十分奇特,無論怎么催發內力都沖不破。
終于是能開口了,她翻身便躍下了馬去,慕容若也隨之滑下馬去,抬手便同她問了解藥,近了他身的,除了夜青喻沒別人。
夜青喻卻步步后退,眼神中既有憐憫又有冷漠,只道“慕容若,你我本無相守白頭的緣分的,如今端朝已是萬不容我,我既做了這叛國者,便無回頭路了,你慕容家世代戰勛卓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