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爭論對于慕容若來說毫無意義,他只給了一句警告“別打擾到她休息。”
慕容若始終堅信,夜青喻是個桀驁不羈的女子,她有主見有想法,輕易不會因為別人的幾句話放棄自己內心的決定。
沅齊自知大王無心夜青喻的去向,便又去借了穆劍庭來使喚,擅自越過大王給穆劍庭安排任務。
無影教都找不到的夜青喻,他沅齊卻找到了,這令穆劍庭有些驚訝,要是早知他能這般快速,不如當時大王下達命令追蹤人時便帶上沅齊,可惜大王對沅齊忌諱,連這個任務都沒叫沅齊知道去。
時間一晃又迎來一日新,枯枝落葉的罕密林下,清輝斜斜的爬進院落,藏進屋子,將溫暖侵襲屋子各處。
那臉色凄白的女子,此刻還匍匐棉榻之上,瞧著趴躺的姿勢倒不似好睡,兩道淡抹墨色的挑眉輕拉硬聚的一刻也不安分,瘦得像細枝的手指也不安分,有一下沒一下的摳著頭邊的衣料。
一塊軟布輕觸上臉去,一只大手溫柔又小心的操動起那塊軟布,點去她額頭上淺露的細珠。
女子尤未睜眼,頭頂便傳來溫綿溫綿的男聲“要不要含兩顆糖下去?甜甜的。”
她醒了,身上疼了睡不著。一睜開眼,先見一個身影急急的跑了進來,跟前給自己擦汗的男人交代了一句便出去了。
紅月又走了進來,夜青喻此時已經能看明屋子的光亮了。
“慕容若讓我給你送糖來,他可是后半夜就來守著你了。”
紅月酸酸的坐到棉榻前的矮凳上,還是熱乎的。將一顆果糖塞進了夜青喻嘴里。
紅月靜靜的看著她的反應,忽問“身上疼了吃糖真的有用嗎?“
自然是沒用的,夜青喻以前受傷慕容若也是給她含糖緩解疼痛,她也只是配合的吃了。
“你改天試試不就知道了。”夜青喻并沒有肯定的回答她。
紅月給她塞了第二顆糖才出去煎藥,還沒走進廚房便見沅齊闖了進來,身后還跟著穆劍庭,紅月連忙追去。
屋子里,夜青喻正試著活動身體,手撐著爬起了一點,沅齊跑了進來。
“夜青喻,我終于找到你了!”
夜青喻聞聲一亂,失去了注意力,手下忘記使力,身子摔回了棉榻,疼得她眉頭緊擰。
“你怎么了?受傷了嗎?”沅齊慌忙上前。
“別動!”紅月急跑而來,撞過門口的穆劍庭,“她受了很嚴重的傷,碰一下都會疼。”
沅齊伸出去的手頓住,轉望夜青喻憔悴的臉色“你受什么傷了連床都不能起?誰弄的?”
夜青喻一時解釋不清楚,正腦海里組織著語言。跟旁的穆劍庭微擰了眉頭,大王知道夜青喻跟著慕容若,應該不知道夜青喻傷得起不來床吧?
夜青喻想了一圈,還是沒打算和他說明白,只敷衍道“沒事,會好的。”
“什么沒事!我帶你回王城讓最好的御醫給你醫治,慕容若他怎么能忍心看著你活受罪,他這分明就是要你的命。”
沅齊越說越著急,正要前去搬動夜青喻,紅月眼疾手快的攔到了床邊,排開雙臂“她不能動,骨頭斷了好幾根。”
紅月也未可知夜青喻喜歡的這個男人可會心疼她,若只是為一己私欲硬帶人走,那她也不妨與沅齊打一架。
沅齊一聽骨頭斷了幾根,眼里暗自傷懷起來,卻未表現出幾分,只是不再由著性子著急著要帶夜青喻走。
“何人所為?”穆劍庭聞之詫異,“什么人要對夜姑娘下次狠手?莫不是天城派?”
聯想天城派一夜之間滿門被滅,穆劍庭不由得想起之前被圍殺囚禁的夜青喻。
紅月猶豫了半晃,為了掩藏夜青喻的身份,再一次將責任推到天城派身上。
“我不知道,我在城外見著她時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