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月瞧著兩人能吵出打架的火花來,作為插在中間左右難選的她,以醫(yī)者的身份站了出來。
“夜姑娘需要靜養(yǎng),更需要安養(yǎng),去哪也不是由夜姑娘想的,得看病體,若二位執(zhí)意在此爭論,別怪紅月攆你們出去,醫(yī)者仁心,可管不了你們什么身份。”
爭紅眼的兩人方是聽了紅月一席話安靜下來,可夜青喻去哪,他們還是想繼續(xù)問清楚。
穆劍庭卻在他兩爭論之際暗暗差遣了人去稟報大王這里的情況,見兩人安靜下來,他便上前開解氣氛“紅月姑娘說得對,夜姑娘需要休息,我們還是出去說吧,這里就交給紅月姑娘照顧著。”
“可是我們……”
“出來說吧小公子。”穆劍庭強將沅齊拉了出去。
瞧著穆劍庭識趣,做事穩(wěn)妥,紅月暗暗歡喜,慶幸他沒有同沅齊一樣固執(zhí)胡來。
幾人出了院子,屋子恢復(fù)了往昔的清靜,夜青喻才是松開了那擰了半天的眉頭。
紅月給她把了把脈,與她問起外頭幾人都想知道的答案來。
“你呢,你怎么想的?”
夜青喻裝了糊涂“養(yǎng)傷而已,哪里不能。”
“又不肯說實話,難怪師傅她要重罰于你,你果然是太過重情重義,還要表現(xiàn)得滿不在乎,什么苦都你一個人吃。你不說我也猜得出你心里的答案,你想放棄沅齊,不想連累他,可又不舍。”
夜青喻略略一笑,沒有任何回答,她心里的想法,應(yīng)該沒有幾個人能懂。
王城三政殿內(nèi),原一心侯著無影教送來消息的大王,卻大閉了殿門,獨自悶在了里頭,地上摔了一本折子,是昌國送來的,寫的是端妃。
昌國要求落難于南迦國的靜婭公主母子平安歸昌國,以此換取端妃出牢獄。
昌國一直以端妃的生死要挾大王,可是靜婭公主才滑胎,如何母子平安歸國?
三政殿外,無影教傳信的弟子跑了來,卻進不了三政殿,鐘忠心里清楚,端妃在大王心里可比夜青喻重要百倍,所以他不敢開門給無影教的人進去,只能問了消息,等大王傳喚他進去伺候時,再由自己的嘴說給大王聽。
庭院里,幾人僵持辯論,遲不見慕容若歸來,穆劍庭派出去的人倒是回來了。
那人沒進庭院,只在墻拐處與穆劍庭搖頭打手勢,穆劍庭得知是大王的人沒來,只能另想辦法。
穆劍庭起了身,突提議道“我進去問問紅月姑娘夜姑娘的病況,看看我們教主的醫(yī)術(shù)能不能根治。”
穆劍庭的提議,沒人想攔,都是盼著夜青喻好的人,盛澤方才也見他沉穩(wěn)識趣,便也相信了他所說。
穆劍庭進去后,紅月瞧他便不喜了“你怎么進來了?又要游說夜姑娘嗎?她現(xiàn)在可做不了決定,昨天才醒來的,腦子都還糊涂著呢。”
穆劍庭淡淡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沒說,只走近夜青喻道“夜姑娘可記得當時想加入無影教的信念是什么?”
紅月急了“你這人怎么回事?剛不是和你說了嘛,夜姑娘昨天才剛醒來,腦子還……”
“紅月,”夜青喻阻斷她的話,“你先出去等著,我有幾句話想跟穆大哥說。”
夜青喻開這個口,紅月也只有依著的份兒,收了藥碗便出去了。
穆劍庭在桌子邊坐了下來,鎮(zhèn)定自如的與夜青喻道“我第一次叫你夜師妹,我便堅信你一定會是無影教的一員,因為你的身上有著無影教對信仰的執(zhí)著,對磨難艱苦的熱血以赴,只是可惜大王舍不得你來無影教受苦,將你留在了身邊。”
夜青喻百無聊賴的深呼一口氣“你是替大王說好話勸我回去的吧?大王對我若有不舍,豈會放任我的痛苦不管?他那么看重權(quán)勢的人,算盡了利弊,即便心中有所柔軟,也不會屬于我,你跟他的時間久,應(yīng)該比我清楚。”
夜青